寸的人。”他打了个酒嗝,觉得自己真是思虑周全。 · 顾定安陪着李镜,也喝了几杯。一时人有三急,便告罪一声,朝后面的更衣处走去。 他走到僻静处,才发现,自己第一次来这个击鞠场,对这里的布置并不熟悉,再加上喝了几杯酒,竟忘记了更衣处怎么走。 正打算原路返回找人问问,便看见附近有一杂役打扮的人,正朝他过来。 顾定安想要开口问路,却忽见那“杂役”袖中寒光一闪——他手中竟藏着一把匕首! 顾定安本就不算浓的酒意瞬间消散,不等那“杂役”抽出匕首,先发制人一招按住此人手臂。“杂役”在顾定安手下没走过两招,便不敌落败,挣扎了几下,终是被他制服。 “顾兄!我也要去……噫?这是谁?”李镜歪头问道。 他本是喝多了酒也想去更衣,刚跟上来,却看见先走一步的顾定安将一个杂役按在地上。 顾定安听见李镜的叫声,回头看去,没有防备地手下一松,竟让那“杂役”挣脱逃跑了,再想追去,却又有些酒意上头,一阵眩晕。 李镜上前扶住他,二人终是互相搀扶着,朝更衣处走去。 · 萧懿龄赢了比赛,本想叫上李镜和顾定安一起聊聊天,却看见李镜拉着顾定安跑到另一边去喝酒,遂作罢。 “说起来,我还想问,三郎怎么对临川身边的侍从那么大反应?”萧懿龄想起赛前不久,在临川公主萧容照帐中发生的那一幕。 那个姿容惊人的胡人男子。 “侍从?”赵亭不可置信地看向萧懿龄,“你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啊?那是临川公主的幕僚。” 萧懿龄睁大了双眼:“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幕僚吧?” “你说呢?”赵亭挑眉。 · “幕僚”这种身份,若出现在皇子或者重臣府中,自然是会引起别人的猜疑和防备。而若出现在公主身边,也是十分地令人注目——很大可能此人是名为幕僚,实为男宠。 如此一来,那男子的胡人血统倒是可以理解了。 咸京城中胡商多,胡人也多①。随着大景对待胡人的政策愈加开放,胡人在大景能够从事的职业更多,甚至可与汉人通婚。 而自然而然地,在那些供人取乐的职业中,胡人占据的比例也多了起来。虽不足与外人道,但据说十个里面总有五六个都是有胡人血统的。 盖因带有胡人血统的人,多有瞳色发色异于汉人,而这样的舞姬、男宠,对于贵族来说,同养一只异瞳的波斯狸奴无异。 · 萧懿龄和赵亭在为荣惠公主准备的凉棚中低声聊着“幕僚”的话题,还时不时看向不远处萧容照的帐子。 “我不常在京中,了解的不多,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只知道那男子名叫‘陵冲’,是三年前临川从西市的一个奴隶贩子手中买来的。”赵亭说道。 萧懿龄不解道:“以往我只知道,临川对先驸马,那位汝南侯长子,感情甚笃。所以先驸马去世多年,临川都没有再嫁。却不想,她竟不声不响地在府里养起了幕僚……” 赵亭漫不经心的扫视周围,又低声道:“坊间传闻,临川钟情之人另有其人。先驸马其实就是个挡箭牌。” “这种事情又是如何知晓的?!”萧懿龄不由追问。 “道听途说,都是道听途说。”赵亭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