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爱卿的苦衷,更不会纠着为难,他将话茬揭过。 “那就趁着今天这个好日子,朕给你家南……”这个南字拖了几个音节,显然皇帝陛下一时间没有想起自己南爱卿独子的名字。 南屿适时开口提醒,“在下南屿。” 司马弘泷接过话,“南屿……?那就任命南屿为少将军,隶属南大将军麾下。”他笑着看向新晋南少将军,“至于你麾下要配几个兵卒,就回去同你父亲好好讨要让他给调派吧。” “是!”南屿这一声答地中气十足,不难听出喜意。 司马弘泷收回视线,又侧头提高了点音量对着厅内唤道:“余显宗,你听到了吗?” 厅内的人面面相觑,迟迟没有人应话。 皇帝陛下又唤了一声,“余显宗还不赶紧出来见朕?”余显宗是当朝御史大夫的名讳,行监察任命百官之责,司马弘泷叫他是想让他尽快给南屿拟写正式的任命文书。 终于有个人从某个角落中起身,他远远俯着身子一路低着头来到皇帝陛下跟前。 “余盛?你父亲今日没来?”余盛随父亲在御史台任职多年,司马弘泷除了上朝时会见到他,在宫中也见过不少次。作为是余贵妃的亲侄儿,余盛时常被姑母召进宫中。 余盛低着头,语气惶恐,“不……不瞒陛下,家父今日病了。” “病了?”司马弘泷语气探究,他下意识扫向席首,谢蓉芝对上视线微微颔首以示问候。 司马弘泷皱眉看向谢蓉芝下首的座位,那里空空如也。 “今年余贵妃又没来?”这话已经隐隐带有责备的意味。 余贵妃总能在皇后生辰宴这日生病,往年从未被追究过,今年她还带上兄长一起病了? “好得很。”司马弘泷只留下这三个字就悻悻朝席首走去,不再搭理余盛,留他一人在原地不敢动弹,怔了许久后才回原位去。 偏偏在这时候,有着余家血脉的另外两人姗姗来迟进到章华台,两人还架势不小地各自带了几个婢女,想不引人瞩目都难。 司马霜进到厅内时就察觉到氛围不太对劲,往席首望去才发现司马弘泷一脸阴郁的神情。她拉起还没意识到状况的司马黛急急来到父皇跟前跪拜。心中疑惑着父皇好像是看到她们才更加生气了? 司马弘泷幽幽吐出一句,“你们来得真够早的。”皇后是姐妹两名义上的主母,今日的生辰宴她们来得如此不紧不慢,加之余显宗和余贵妃都直接称病不来,她们余家这是明着不把谢蓉芝放在眼里了。 司马霜不傻,听出了父皇的诘问,赶忙俯下身子,“父皇,母妃病了,我们是去瑶华宫看过母妃后才来的,这才耽误了些时辰。”她又转头对着谢蓉芝磕了一头,“请皇后娘娘责罚。” 见妹妹没有动作,司马霜又拉着她的手让妹妹也对着皇后娘娘俯下身子。 司马弘泷听了这话语气略微缓和,“真病了?” “母妃熬了几个日夜才病的。”司马霜目光小心翼翼地探向谢蓉芝,“是……是为了亲手给皇后娘娘绣制生辰礼。” 谢蓉芝闻言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她一向不喜欢世人在生辰宴上攀附礼品,每次都让人将贺礼交给内监登记即可,从不在宴会上公开哪家送了些什么。 余贵妃今年到底送了什么她现在当然不得而知,司马霜这一句大抵是知道她母妃今年送的是绣品,见皇帝有意责问故意这么说给她母妃开脱的。 谢蓉芝知道司马弘泷此前发作是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