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去了大半,讪讪说:“也对,杂毛猫嘛样子都差不多。不过中华田园猫,这说法倒是挺有意思。” 三个人溜溜达达继续往前,刚刚被吓得闪开老远的花猫见这家子没人呵斥它、踢踹它,又壮着胆子跟了上来。 徐正用绳子拴着的带鱼尾巴细细长长低垂下来。离开冰,它渐渐化开散发出的鱼腥味扩散出去,钩得这只鼻子灵敏的小动物格外躁动。 它蹑手蹑脚的凑近再凑近,终于“啊呜”一口,咬住了那个一直摇个不停,引他上钩的鱼尾巴。 徐正只觉得手中一沉,反射性的往下看,就见自己买的鱼屁股上多了只猫,脚都离地了。更可气的是这厚颜无耻的家伙,知道被人发现了也不松嘴。 林沛:“哈哈哈,这就是姥爷钓猫,愿者上钩啊。” 徐正:“……” 徐正:“去去去,还不赶紧把这节掐掉,真让猫舔了这鱼你也别吃了。” 即使只是细细的鱼尾,生鱼也很难徒手撕开,最后只能拿出家门的钥匙,用力剌了几次才把被猫叼在嘴里的小尾巴拽下来。 趁着花猫啃鱼,一大两小赶紧开溜。路上林沛还小声跟贺文熹交流学业,十分敬业:“妞妞,怎么样,咱们今天这事可以写成日记吧,寒假作业有找落了。” “可这只有一篇啊,老师让每天都写呢。”纵然对林沛总是叫自己小名颇有微词,可连着两天已经被叫过太多次,贺文熹几乎已经放弃挣扎,让林沛叫个尽兴了。 林沛兴冲冲的鼓励他:“哎呀,你得这么想,现在还有29篇就写完作业了,这就是希望!” 贺文熹:“……” 什么鬼,还有29篇,老师一共布置了30篇,只有一篇跟没有有什么区别?完全看不到尽头啊。 作文,不语文苦手贺文熹丝毫没有被安慰到,还因为被提醒了作业更加烦闷了。 一路拎着带鱼回家,家里的两个女人接过去开始着手接下来的工作。 掐头去尾刮鳞破腹,两条带鱼均匀切成十几段,俩人又调了面糊,起锅烧油,把带鱼段下锅炸得金黄鲜香。 中途方庆兰负责看锅,徐春蕾抽空把择下来的边边角角装进袋子扔在墙角,准备下午出门把这些脏东西一起扔掉。 炸好的带鱼整齐的码在一旁,金灿灿的看着甚是喜人。林沛带着贺文熹溜进屋,一人一块炸鱼吃的满手满脸都是油渍。 “妞妞,带鱼果然还是炸的香吧!”林沛交流经验。 贺文熹呜呜两声算是回应,嘴巴像只小仓鼠,唰唰唰啃掉一排鱼肉,鼓着腮帮子嚼得开心。 在里屋洗菜的徐春蕾探出头,招呼林沛:“就吃一块啊,一会你都吃了咱们就没得红烧了,还有,上屋里把油过来,这边油快用完了。” “哦哦,好。”刷刷啃完手里的炸鱼林沛抬脚往外走,嘴里还要嘀嘀咕咕,红烧下饭但是哪有油炸香,只让吃一块是有多看不起吃货的热情。 “哎呦我去!”门口堵了一坨,起起伏伏躬身用力,林沛一时不察,险些一脚踩在这小动物身上。 定睛一看,堵在自家厨房门口和塑料袋大战三百回合的,正是她在半路就已经甩脱的瘦花猫。 明明半路就甩得它不见踪影,愣是让它找上门来,这家伙的鼻子也太好使了吧。 至于被这一声国粹振愣的花猫,呆愣一秒原地起跳,窜上林家的房顶,消失不见了。 “果果怎么了?”还在对着炸鱼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