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暗算,二十多个人把他堵在外面!我们班有人看到的,就在中午!和他一起的那些兄弟知道后都出去了,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庄梦急忙颤抖着双手掏出手机,打他的电话是忙音。 现在已经快两点了! 她急急忙忙的跑,操场没有、池塘没有、宿舍楼没有。他还没有回来! 她请了假,拿到请假条。 医院没有,大街没有,诊所没有,网吧也没有。她甚至跑到了派出所,在门口找了个民警问,有没有一个叫顾佩清的人今天被抓进来。 庄梦走在深夜的街上,整个人瑟瑟发抖,发昏得厉害。手机打了无数个电话,不是关机就是忙音。 她终于跑不动了,一整天没吃饭,整个人昏昏沉沉。 找到一块干净的台阶坐着,庄梦有些恍惚。顾佩清到底能去哪呢?或者是错开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两点。手机的电量还剩20%。 她忽然想起那个胡晴去收账的每一个夜晚,她都是这样,睁着大大的眼睛,心里又慌又怕,又无助又迷茫。 空落落的慌张。 庄梦又拨了那个电话号码,一遍又一遍机械女声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她埋着头想:接下来该去哪儿呢。 如果她是顾佩清,现在应该在哪里呢? 一只手搭上庄梦肩膀的时候,庄梦条件反射的拿出手里的板砖。 那是她在路上捡的。 “是我。”顾佩清说。 庄梦只觉得天旋地转,顾佩清和她同时开口:“你去哪里了!” 顾佩清拉着她,去酒店开了间房间。 庄梦被甩在床上的时候,嘴里还在问:“他们说你被打了,你受伤没有?” 顾佩清的吻不管不顾落下来,热烈又炙热,疯狂又绝望,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庄梦终于感觉心里踏实下来,又忍不住想要落泪。 “你怎么一直关机,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她咬着唇说。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句话分明带着浓浓的害怕和颤抖。 “你有没有受伤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庄梦继续说。 “没有。”他抽空回答。 “那他们说你被打了,我有些担心你…”庄梦还在说。 “不要说话!”他轻轻的咬了下她的唇。 庄梦抱着他,满心的委屈。理智终于回归,她推着他的身体,赌着气说:“你放开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顾佩清愣了一瞬,说:“你说过的,不当着你的面亲口说的,不算。” “你就是个无赖!”庄梦骂他。 “嗯。” “你就是个流氓!”庄梦打他。 “嗯。” “你就是个傻子!”庄梦咬了他一口。 她终于大声的哭出来,像是要把所有的慌乱和委屈从身上拔除。顾佩清双臂狠狠收着,将她箍在怀里,几乎要把她勒断了气。 肩膀湿漉漉一片粘的她难受,她以为顾佩清哭了。直到推开他,她才看到,顾佩清的头一直在流血。 她颤抖着声音:“顾佩清,你在流血。” 庄梦突然清醒过来,忙擦了眼泪,出门找酒店前台,要了碘伏和纱布,急急忙忙又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