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多事情,十几岁的我们根本没办法预料。 黄媛媛最终还是走上了不同的路,从庄梦的世界里慢慢地淡去。 庄梦的生日快到了,在温暖的春天。 从小,她就很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有父母陪伴着一起买蛋糕,买礼物,甚至还可以对着蛋糕许下三个愿望,若是上天听见的话,说不定就会实现了。虽然她从小就知道,能实现的愿望,都是父母的爱。 但是胡晴给她说:“我们家没有这个习俗。若真是要有,就是过生日那天会被打一顿,你最好仔细着你的皮。”庄梦不想被打,自然也就不再提过生日这种事情。 印象中,唯一一次过生日,也是不欢而散。 学校的樱花树最先感受到春天的风,悄悄开出了些小小的粉色花骨朵。虽然吹的风还是会有些冷,但是也带着令人不容忽视的暖意。不过下了几场小雨,连草尖也开始冒出头,发了些绿色的芽。 春暖花开,万物欣欣向荣的季节。 十六岁了,她是有些高兴的。 换上干净的衣服,在小卖部买了个小小的面包犒劳自己,平日里不喜欢吃的肉庄梦也点了一份。毕竟过生日嘛,奢侈一下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早上有认真背诵课文,上课有认真听讲,好好做笔记;有好好吃饭没有挑食;有站在操场上吹着还算温暖的风;也有好好睡觉没有熬夜; 既平淡又安逸的过完一天,庄梦没有告诉任何人,悄悄过了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生日,觉得这一整天都过得很美好。 她坐在床边,一边翻着金小小的漫画书,一边听大家嘻嘻哈哈的打趣。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庄梦急忙拿起,是顾佩清的电话。 总共四十五天,她终于等到了顾佩清的信息。 她咽了咽口水,见没人注意到她,拿着手机出了宿舍门,这才按下接听键。 “下来。”顾佩清说。 庄梦缓了缓自己酸胀的心情,有些不高兴,冷冷道:“凭什么?你谁啊?” “我想见你。”他说。 像是一根针,细细密密地扎在心脏上,酥酥麻麻,又欣喜,又难受。 顾佩清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他没有穿校服,白色衬衣外面随便搭了件冲锋衣,浅蓝色的牛仔裤和白色的鞋子。头发长了一些,刘海已经挡住了眼睛。 顾佩清问她:“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有吗?”庄梦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好,她脸上带着熟悉又疏离的笑,说:“找我做什么?” 顾佩清笑起来,轻声说:“你好像长高了些。” 庄梦嘴角不自觉抽了抽,顾佩清抬手摸着她的头,怅然道:“你有没有想我?” 庄梦也学着他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踮着脚说:“你好像也长高了些。” “是啊,不像你,再怎么都是个小矮子。”顾佩清配合她低着头。 庄梦看着他,发现他长得确实不错。 尤其是笑起来那颗小小的虎牙,看起来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顾佩清朝着她的脖子吹气。 “没有。”庄梦收回手,站在他的面前,抬起眼淡淡道:“有什么事找我吗?” “就想见见你。”顾佩清望着她。 庄梦轻轻皱着眉。 到底,他们现在是什么?他想见她,她必须到。她想见他,他可以躲着。这种若即若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