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凶得很,我看到都怕的那种凶。” “正常的,我爸妈也打架。” “那你们会拉架吗?帮爸爸还是帮妈妈?” “我肯定帮我妈,我爸爸只会打牌喝酒,没意思。” “我也是,我爸爸还赌钱抽烟,我最讨厌爸爸了。” 不过一上午,整条街上的邻居就知道——昨晚庄军打了胡晴。 面对一脸天真地庄梦,胡晴哭笑不得。 庄梦想,她和庄军还是有那么一两件值得回忆起来的欢乐时光。 她曾经有一件漂亮的鹅黄色棉衣,公主领,荷包上有两个小小的蝴蝶结。庄梦脖子短,公主领立着,老是把后脑勺的头发戳到打结。衣领里的棉花被胡晴取出来,虽然耷拉着,但是也好看。 庄梦终于留了短短的一小节头发,庄军心血来潮,拿来梳子,说:“让老爸来给你梳头,梳个好看的啾啾。” 胡晴就在旁边笑:“就你那手艺,能梳好头发?” 庄军跃跃欲试,脸上挂着庄梦难得回忆出来的笑脸。她笑嘻嘻跑到庄军面前,把自己头上的几根毛伸到庄军的手中。 庄军捣鼓了半天,终于梳了两个一高一低,一前一后的小啾啾。 胡晴和庄军对视着大笑,他们后来说了什么,庄梦已经记不得了。除了那件黄色的棉衣印象深刻些,这么多年再也看不到那样可爱又明艳的款式,其他的都慢慢褪色成黑白了。 庄梦突然想起某一年,庄军买了许多的小话本回家,多是什么《笑话大全》、《脑筋急转弯》、《故事会》之类。 庄军看到一个笑话,自己笑饱了以后,大声说:“我给你们说个笑话,这个笑话有点好笑。” 胡晴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望着天花板无意识地说:“你每天都看这些有什么意思,能发财吗?家里的米只剩一顿了,晚上吃什么都还没有着落。” 庄军似乎没听到她这句话。自顾自的有感情的,抑扬顿挫念起来:“屁乃腹中之余气,有屁不放,憋坏心脏。没屁硬挤,锻炼身体。我要放屁,大家注意,屁声一响,大家鼓掌!” 话音刚落,庄军适时放出一声巨响的大屁,整个床都震动起来。庄军哈哈大笑,脸上的胡子跟着一起咧到耳根。 这个屁有点太臭,胡晴后知后觉的从床上蹦起来,大叫:“你就不能做点人事吗!”边说边用手扇着身边的空气。 庄军笑道:“你们怎么不鼓掌?这个屁这么精彩!” 这句话也不知怎么戳中胡晴的笑点,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床上捶胸顿足。 胡晴擦着泪花,年轻的脸上已经有了些淡淡的皱纹。她捂着肚子,只见着嘴角咧得老大,看起来是高兴非常的样子,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庄军见她如此捧场,又接连翻着小本子说了几个自己觉得不错的笑话或者搞笑段子,两人直在床上笑得打滚。 庄梦还听不懂这些专属于大人才听懂的笑话,只见着自己的爸妈笑了,也跟在胡晴的身边假模假式的哈哈笑,笑到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笑,下了床穿着拖鞋围着两人高兴的转。 庄军一把抱起庄梦,在她脸上使劲亲了一大口。 庄军的络腮胡扎得庄梦痛起来,张嘴就喊妈妈。胡晴笑得直不起腰,还是爬起来接过她的手,轻轻在她的另外一边脸上亲了一下。 那时的庄梦,除了读幼儿园,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