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又低头去研究他手中的书:“每隔两天要换一次水,同时清洗干净瓶子。”念到这里又顿了顿,修长的食指落下一行字上指给我看:“书上说,最长半个月就枯萎了。” 我点点头:“秋天应该保鲜的时间更短。” 顾勉:“那你记得换新的。” 我:“......”这是赖上我了吗?不过我在人家这里蹭吃蹭喝层教育,每天一束花的供奉都不为过,于是点头答应。 他又低头研究,看了好一会儿又抬头问我:“快深秋了,你家阳台还有开花的盆栽吗?” 我有点后悔多此一举,一束花给顾勉招来那么多殚精竭虑真是自找麻烦,不过还是立刻出言解除了他的担忧:“放心吧,秋天有秋海棠,到了冬天我姥姥家院子里还种了梅花,香火供奉不会断的。”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是从我家阳台上剪的?” 顾勉一怔,伸出手捏捏鼻骨,说:“我觉得叶岑这种讲文明懂礼貌的三好学生应该不会随意采摘路边的野花吧。” “有一个地方叫花店,难道你那束桔梗花不是自己买的是哪里蹭来的?”其实我是想说哪里卖惨换来的,但是怕被扫地出门。 这位纯粹的理工直男实在是没能理解我推敲字眼后埋藏的深深善意,弯唇一笑,口气很温柔言辞很挖苦:“我只是不知道哪家花店可以只买两支花。” 这人简直给点鲜花就开花园,还埋怨上我小气了,我低头把嘴巴鼓成了一只大包子,暗暗决定就此卸任幼儿园教师,就让我的善良随着东流水一去不复返吧。 “你知道西洋娟的花语是永远属于你吗。\" 我很傲娇的一抬下巴:“我只知道我家这种花最多,剪了我妈发现不了。” 顾勉把书一合,幽幽看我一眼:“代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