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下了楼,拉了电闸竟准备闭店。 “这么早就歇业吗,之前不都营业到很晚,晚自习结束很久这边都还开着。”我转头去找门上贴的营业时间,一无所获。 顾勉屈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像是在思索什么似的,结果说出来的答案很辜负刚才的动作,像是不经大脑的话:“精准的理工男也得有比较随性的时候,就比如营业时间。” 好的吧,你是老板你随意。 回去的路上气氛比早上似乎有些略微的变化,虽然我并没有像这个树洞投掷只言片语,但一旦两个人之间有了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秘密,关系好像就毫无踪迹可寻的改变了些许。比如不再客套的把他当路上遇到后点个头擦肩而过的熟人,而是有点像朋友一样聊聊天。 早上来的时候还是漫长的路途没话找话聊,回去的路上我的话头像自来水开闸一样很是流畅。比如我跟他打听出国留学的生活,他的阅历竟意外的很丰富,一点不像一个封闭在实验室里的理工男该有的样子。他去过很多欧洲或美洲的国家,绘声绘色的描绘出一幅爸爸踏足过却没跟我讲过的世界。 我骄傲的想,等见到解音音要声情并茂的跟她分享一番,谁让她总是跟我叽叽喳喳讲她爸讲给她的大千世界,我也是睚眦必报的好吧。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我完全被顾勉条理清晰深入浅出的授课方式折服了,外表看着温润平和的一人怎么讲起数理化像驰骋沙场的大将一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周日又跑来“也曾”补了一天课后我顿感自己升华了,周一走进我们班一众学霸之中也敢抬头挺胸昂首阔步了。 大课间的时候解音音咬着笔杆转头要找数学课代表请教时我一把拉住了她,信手取过她怀里的试卷,低头沉思片刻,刷刷刷写出一列公式引导她堵塞的思路,结果很奏效--惊起一片鸥鹭。 “这还是苦苦考不到120的菜叶叶嘛!\"解音音夸张的表情让我了解了花孔雀的心路历程,真的很爽。 “快跟本学渣分享一下你是怎么才过了两天就焕然新生的。\" 我正想细细跟她分享在顾勉身上挖到的宝藏,就听她咦了一声,然后凑到我耳边嘀咕:“我们班长今天怎么回事,万年暖男一朝变冰块脸。” 我心里猛地一揪,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周六的约定,正想回头道个歉,就听到后排一女生的声音响起。 “班长班长,听说你们周六和文科班战斗来着,谁胜谁负啊,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们好去给你们当拉拉队。” 听了她正中要害的话我更是头皮发麻,不过想着沈赞今天可能是有其他事情导致心情不好直接放弃表情管理,总不会因为我周六爽约一直郁闷到现在吧。 但沈赞回应的声音却超出想象的冷淡。 “一场篮球赛而已,赢了怎样输了怎样,谁在乎。” 那女生原本兴致勃勃,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尴尬的嘀咕:“这是输的有点惨呀。” “没有呀。”大刘的声音随后响起,很是纳闷的说:“完胜呀我们。” 我偷偷转回头看沈赞,只见他正低头拿着自动笔在扫草稿纸上飞快的写着什么,右手明显用力过猛爆出了青色的血管,笔尖因为过度用力铅笔芯一下子断掉飞向我的方向,就像他的怒气一般雷霆万钧,我怂的一下子转了回去。 转回去后又吐槽自己的胆子,可是今天的沈赞确实有点吓人,就像戏曲中的脸谱一样,画了一张笑脸在脸上,观众明知道那是假的,可一旦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