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术相熟的两个伙伴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男人,总觉得跟白术嘴里那个杀伐果决,气势如虹的形象不太一样。 白术瞅着小春这招变脸,心底也有些毛毛的,怎么感觉他春哥今天好像突然变了个人,阴阳怪气起来还挺唬人的。 小春没理白术那稀奇古怪的眼神,他一手贴合着南魄石,细细感受着这石头里的波动,心下愈发奇怪起来,从刚刚这石头就不安分,他本以为是见泉刚带人进去的缘故,但过了这一会儿这石头的反应更大了,像是频频预兆着有迷境即将要打开了。 正探究着,忽闻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在朝这边过来,这脚步声繁杂不一,听起来有老有少,小春无意与旁人打交道,他轻叩了两下手底的石头,带着白术几人转身藏匿在北街的一间屋舍后。 南魄石似乎受到感应,黝黑的皮层上有暗光闪了一道,随后又归于沉寂。 几人刚藏好,就听到南魄石前传来了几道交谈声。 白术听到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他下意识转头对身后的男人做了个口型——“我爷爷”,刚做完就反应过来,黑漆麻乌的,他这是做给鬼看呢,正想小点声告知男人,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他春哥捂住了嘴。 月光下男人的身影极其朦胧,他侧着头,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神石的方向,他的瞳孔在夜的映衬下有种墨的色彩,像是沉寂已久的寒水一般,仿佛天生就没有温度,看得人心底发凉。 似乎察觉到白术的视线,男人微不可见的扫了他一眼,收回了手。白术回过神来,不敢再看了,他也学着另外两人的姿势趴在墙边,开始竖起耳朵偷听他爷爷跟几位长老的谈话。 一道声音洪如钟,在询问见族长到底什么时候出来。 白术一听就知道这是脾气暴没耐心嗓门还大的司长老,他女儿司思简直跟他一样性子火爆,小时候还经常跟他打架,两人每次遇到,他都躲着司思走,因为他年龄小打不过。 不过听说司思最近回来了,好几年不见,也不知道她现在变了没,要是司思再跟他打架,他一定不会输,到时候她哭鼻子了可没人哄她。 白术斗志昂扬的气性刚起来,还没快乐一下,就突然想到每次打输都会给他擦眼泪的阿谦哥哥,他心里一阵酸涩,别别扭扭的想:要是司思还跟自己打架,就勉强再让她几次吧,毕竟好男不跟女斗,他已经是个大男人了。 在白术胡想八想的间隙,神石那边的几人已经快吵起来了。 白长老不知道说了什么,司长老气得扯着他三寸长的胡子抗议,惹得白长老“哎哎呦呦”的喊,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云长老抬头望了眼天上的明月,他无视另两位长老的纠纷,表情凝重地询问一旁的小辈:“时间过去多久了?” 拿着对讲机的小辈沉思一秒,也有些疑惑,“离我们收到族长通讯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两个小时,以往每次都是很快就出来了,这次怎么这么久? 听到这话的司长老也不再胡闹,他松开白长老的胡子肉眼可见的开始焦虑起来,“老云啊,怎么回事啊?青山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哼,我就说带着外人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很容易出问题,你们偏不听!”白长老此时理直气壮起来,他顺了顺自己的胡须,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模样。 看得司长老又开始火气上涌,“哎你个老顽固,不是你那破书上说带外人会容易吗?!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赶紧查查你那本破书上有没有写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白长老闻言,胡子都要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