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着石板路走了十多分钟都没到,这让姜汀有些意想不到了,没想到这村子虽偏僻,住的人却不少。 刚想问还有多远,谁料拐个弯儿就看到了这座村庄里唯一还亮着灯的房屋。 瓦砾堆砌的灰白石墙外,只有几根青翠鲜绿的竹子斜斜的生长着,与别家稍显不同。 别家房屋多数都用竹竿将外墙密密围起来,据姜汀了解,有些屋舍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遮蔽夏季毒辣的日光,起到保护墙皮,降低屋内温度的作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美观,毕竟竹屋怎么看也比砖土屋多几分雅致的。 注意到姜汀奇怪的视线,小野开口解释:“宣婶不喜欢竹竿遮墙,之前阿月哥嫌石墙太丑,就跟春哥一起偷偷用竹子把墙围了起来,被宣婶看到直接拿斧头劈了,气得阿月哥离家出走三天都没回家,最后还是春哥从山里把他带回来的。” 听起来本该是件生活里的琐事,可小野讲到这里,像是触及到了什么伤心事,说完就沉默了,整个人都有些心事重重,眉毛也不飘了。 姜汀看他这样,满心茫然,这是第二次听到阿月这个人,听起来这个人还和小春关系很好。 谢灿没注意到小野突然的低落情绪,她好奇地探头问:“阿月是谁?” 她声音哑到很难分辨内容,小野心不在焉,一时没听清。 谢灿也不嫌喉咙痛,她用手指掐着脖子吊着嗓子,从喉咙里用力挤出不成音的四个字:“阿——月——是——谁——” 姜八角:“…………” 这下听是听清了,就是这声音听起来也太过伤耳朵。 小野还没回答,有一道声音就先一步回她了。 “阿月是我儿子。” 对讲机里听到的温柔女声从前方传来,宣婶站在栅栏门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原来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门口了。 …… 宣婶看起来跟姜汀妈妈差不多年纪,但比美丽女王可好亲近太多了,慈眉善目,看着他们时,眼睛里满是暖融融的笑意,让人不自觉就想跟她多亲近亲近。 看到宣婶在厨房洗洗涮涮的背影,姜汀还在想,当时得有多生气啊,才会把这么温柔可亲的婶婶逼到提斧子砍竹子。 谢灿猛灌了两大杯水才把嗓子里的火熄灭了,她吃着宣婶给俩人准备的夜宵,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在屋里到处瞧。 房舍构造很简单,格局在外面就能一眼洞穿,一间明堂,两间暗堂。厨房在旁边,厕所似乎是在院子里,天太黑谢灿进来时也没注意看。 她们一进门就在堂屋的小圆桌上坐下了,桌上摆了好几盘冒着热气的饭菜,虽不丰盛,但也胜在量大管饱,想来也是宣婶刚做的。 谢灿填了一会儿自己的五脏庙,心思就活络起来,她嘴里塞了一个饺子嚼啊嚼,眼睛盯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宣婶,心里酝酿着等下要怎么开口。 不等她咽下嘴里的饺子,小野就上完厕所进来了,他手里拿着对讲机,放在嘴边“歪”了两声,似乎是确认了此频道无人在,他伸手从饺子盘里抓了几个饺子,对谢灿说:“我刚刚看了,123频道没人,春哥给你的对讲机,没事时就调到123频吧,这样我有事也好找你们。” 谢灿正盯着他抓饺子的手看,听了这话看向姜汀。姜汀跟她对视一眼,朝小野点点头:“好。” 得到答复,小野将对讲机塞进大裤衩的口袋里,又朝盘子里抓了几个炸肉丸,他跟宣婶打了个招呼,就边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