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房费全免。不算在年假和旅游假里面。” “可以不去吗?领导要捧人,买了票包场也就算了,总不至于叫我们都去凑人头吧?” “不去就得留守打工啊……” 会议室的门啪嗒关上。 今天只有一个主题: 白歆芮在阳城的音乐节,如何联合品牌号召购票。 —— 音乐节倒计时两天。 录音总算到了收尾环节,金松松戴着全包耳麦,严肃地返听每一个细节。 她微微颔首,宣布一个反复纠结的音节总算有了合适的归处。 “那么,大家庆祝一下吧!” 一致欢呼。 顾宣不知道从哪里掏出酒: “白老师,敬你!” 白歆芮昼夜不分地连轴转了几天,从录音室里走出来的脚步都是虚浮的。 她为难地抱住酒瓶,心虚地看看陈泮。 她知道她辛苦,适当的放松是可以的。于是默许点头: “不能喝多。” 小小的房间里很快收拾出一张长桌,桌布酒杯一应俱全。 搞艺术的多少能喝点。白歆芮入圈多年,也算见识不少。尤其是能跟着她和松松拼命的,都是平时说一不二的狠人,总得有个释放的点。 松松一改工作时的冷面,活络地穿梭在房间里,为大家安排座位。 大概是睡眠不足,太过疲倦,白歆芮看着松松,眼前无端地浮现出那个人的脸。 好几天没有联系了。 他也不知道来找找她。 凭什么她要想起他,好不公平。 她捏起薄薄的玻璃杯,一饮而尽。 呛出眼泪。 在座的大家面面相觑: “姐,点的夜宵都还没到呢。” 静下来,正好听见外面的门被客气地敲了两下。 顾宣跳起来: “外卖到了,姐,咱先吃点再喝。” 开门的瞬间,晚风卷起黑色风衣的衣角,温柔地撩过白歆芮鬈曲的鬓发。路灯明黄的光扬起微尘,朦胧地画出他的身形。 他戴了黑帽子黑口罩,只剩下含情的一双眼。 白歆芮闷头看向他,心跳和呼吸同步停滞。 同座的大多被他的气质震撼,只敢窃窃地谈论。 这是哪家的公子?怎么会屈尊到他们小小的录音棚?怎么会把他错认成外卖员呢? 圈内人?白老师的朋友?肯定没错了,这样的姿容身段,只在圈内才会有。 于是大家的目光都投向白歆芮。 松松回避门口那男人的眼神,悄悄注意白歆芮的反应。 她晃晃脑袋。刚才那杯白酒已经夺去了她六分的清醒。 明明就是他,她却不敢认。 她可不想明天的头版登上类似“白歆芮醉酒喊出的名字居然是?”“白歆芮酒后吐真言”这样的花边新闻。 她站起来,眼神虚焦,像刚学会走路的奶猫,没迈出一步,就失去平衡倒下去,落入他温热的体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