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像滚雪球一样,几天之间,白歆芮的形象已经从攀权附贵的菟丝花变成了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赛凡旗下的营销号尤为努力。林漪栩在综艺里的表现不亮眼,还屡屡掉链子,在网络上,她的智商和情商遭受质疑。 各大媒体闻风而动,珺晟的大楼上空时不时有狗仔的无人机飞过。他们指望捕捉到石砚沉的微表情,来坐实他对儿媳不满的传闻。 各大品牌也在观望。白歆芮高嫁,本应按照豪门阔太的规格来为她置办礼服,可是风声一出,他们纷纷犯了难: 巴结得慢不算什么大事,最怕奉承得太急,违背了真正当权人的心意。 白歆芮面无表情地接听池旭传的电话,他一边在联系施茹试过的品牌,希望他们还能有剩下的可以给她挑选,一边数落白歆芮: “姑奶奶,你就不能跟你公公卖个好?负荆请罪送个礼?老人家嘛,没有跟孩子过不去的坎的。” 白歆芮陷在柔软的被单里,不置一词。 当初说好了协议三年,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本来就没打算好好经营双方的家庭关系,连过年过节都不会团聚。 而且石韵潇和家里的关系不亲密,本来就是离家出走。她不能替他向家人服软。 石韵潇侧耳听了一会儿,看出她的不情愿,他翻身上床,夺过她的手机,挂断,关机,一气呵成。 白歆芮贴在他胸口,怎么使劲也够不到,只能抗议: “我要被公司拉黑了。” 他拨开她鬓角的碎发,温热的气息覆盖耳膜: “不差这一个。” 白歆芮想从他紧锁她腰间的手里挣脱,未果,只好认真地和他打商量: “我们付不起违约金。” —— Valaria大楼的办公室窗户上是一层厚厚的毛玻璃。窗户后面,女孩的面容看不分明,只有一头模糊的张扬的金发,跟随她的步伐一步一抖,直到走廊尽头。 门被推开。 坐上座的女人妆容昳丽,她没有起身,只朝助理微微颔首,小姑娘退到外面,转身带上了门。 金松松大步走到办公桌前,把精致的手提包往上一放,直直地和她对视。 她先伸手: “Caroline,百闻不如一见。” Caroline微微一滞,还是伸手牵住她的手指。 “金大小姐。” Valaria和Ocean同站在定制礼服高奢线的顶端,睥睨时尚圈内一众小花小朵。 两家的派系斗争已经持续了十数年,任何人事调动都无法动摇两方缠斗的境遇。仿佛把另一方斗下去早已成为了两个品牌的格言——成为新领导就职上任的誓词。 Ocean五个月前上位的女老板凭借毒辣的眼光和信手拈来的营销手段,硬生生打破了高定圈两头独大的局面。近期的成衣主打热烈张扬,迤逦流畅,经过媒体的放大,轰动了整个时尚圈。 相反,Valaria在最近的红毯上都没有亮眼的表现。 对于女星来说,首选只有一个,其他的就是委曲求全的备选。在这样的效应下,被放弃的那一个,它的简约高端线销量就会受阻——贵妇千金永远钟爱最好的那一个。 一旦Valaria落到了二流圈层,今后将难以翻身。 而这次晚宴,从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