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自作多情会错意。” “抱歉。”他看着她,目光淡的如同月夜平静的海面,没有一丝波动,也没有任何情感。 寒苒双手捏的更紧,骨节泛白隐隐颤抖,再也按耐不住胸口积聚的那团闷气,她低吼:“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我都说了是我自己的错,是我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是我咎由自取,你一点错都没有!是我,全是我的错!” “OK,冷静一点。告诉我,你现在需要我怎么做?” 他脸上的表情仍是那样不温不火,令人恼火。 “我说了我没事,都是我自己发神经蹲在路边,撞到你昂贵的轿车!请周总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至于我,我很好,有没有受伤全不关你的事,你可以走了,离开我眼前,走得越远越好!” 寒苒气得浑身发抖,失去理智般冲他大吼。 “好,我离开。”周辰川依旧面色无波,冷静地如同一潭静水,静默地看着她。 “你走!”寒苒红着眼撇过头不再看他。 “好,再见。”周辰川余光瞟过寒苒,转身回到车里。 司机关上车门,绕回到驾驶座,驾车离去。车尾很快消失无踪,冷酷无情,只留下一团污浊尾气被风刮乱融入空气中。 “我才不要再见你!永远别见……”寒苒死死盯住车尾消失的地方,故作坚强的面具顷刻破碎,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吼出来,眼泪不争气地滑落。 “谁要你道歉!我不需要你施舍的同情,我才不要你可怜我……我不需要……”寒苒哭着蹲在地上,用手背擦去不断流下来的眼泪,可泪水像是溃堤的河渠止也止不住。 她有多久没这样失控大哭过? 也许是从……他无声无息离开她的生命中后…… “不哭,不要哭……寒苒你不可以哭……没事的……不要哭……”她用双臂环抱住自己安慰自己,左肩隐隐作痛,更痛的却是心脏的位置。 此刻寒苒渐渐明白,想要记住一个人很容易,可是想忘记一个人却难比登天。即便是在时间的长河里沉淀,随波逐流,到头来也终是一场自欺欺人。 周辰川离开她七年,可从他重新出现的那一秒起,寒苒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周辰川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遗忘的男人。 寒苒无声痛哭着,满脸满手都是湿咸的眼泪,她的心仿佛被眼泪淹没,她要将这么多年积压的痛全在此刻释放。 不知这样在路边蹲了多久,一个声音突然在她头顶上响起。 “喂。” “走开。” 寒苒把脸埋进膝盖中,抽泣着双肩不断抖动,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站起来,别蹲在这里,让人看笑话。” 这声音是……齐颂? 寒苒吸了吸鼻子,反应过来。 她抽出一只沾满泪水的手朝头顶方向挥了一下,抽噎道:“你也走开,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我哭得这么丑。” “又不是没见到过,更丑的也有。”齐颂双手插兜,立在原地,低眸看着蹲在地上的寒苒,“喂,你蹲多久了,腿麻不麻?” 寒苒抽抽搭搭:“不要你管。你快走……我过一会儿……自己……会好的。” “哦。”声音顿了顿,忽然又打岔,“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餐,你刚才电话里不是说要陪我吃饭吗?我饿了,寒苒。” 齐颂的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