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乂接着又问:“我刚刚问宋大人,罗大人去哪里了,宋大人好像还没回答。” 宋小池战战兢兢地道:“下,下官,下官也不知道。” 怡风疑道:“你不知道?” 那宋小池已经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颤颤巍巍地回道:“罗大人想是出去视察民情了。具体去了哪里,下官也不敢过问。” 裴乂和怡风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点点头,明白各自的意思,怡风才又对那个吓得连腰都不敢直起来的宋小池道:“去,把罗大人给我找回来,本官有话要问他。” 宋小池连连答诺,唤了人进来吩咐去把罗仲接回来。 然而,那个手下的人还没离开厅堂,罗仲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只听他道:“不知道越王殿下找下官有何要事?” 虽然怡风能猜到罗仲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然而明面上大家却从来没有戳破过这个事情,可是今日罗仲突然这么尊称,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本官有话问你。”怡风也来不及细细去探究这个问题,转疑为威,问道。 “下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罗仲恭敬道。 “我不在的这些天,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确实很多人来找过殿下,即便是下官也时时想找殿下讨教讨教,可惜殿下为了黎明百姓,伤了贵体,下官也实在不敢叨扰。便是那些慕名而来瞻仰殿下的官吏草民皆被下官打发走了,殿下还是以身体为重,时时呵护方是,若有差池,下官等人百死莫赎。” 怡风听了他这一番话,却是目瞪口呆,一时半会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方才妥帖。裴乂向来刁钻,能说会道,此刻在他面前,却也只能甘拜下风。 “本官刚刚问了宋大人,他怎么说并没有人来找过我啊?” 罗仲脸不改色心不跳地又回道:“皆因下官吩咐了他不许对殿下说的。因为下官怕殿下事情多,但又存仁爱之心,不忍拒绝众人的仰慕之情,必定有求必应。所以下官才吩咐宋大人不许将此事告知殿下,以免殿下对那些来讨教和仰慕的人心有愧疚,以致徒增烦恼。” 怡风面对他这么一番“赞美”和“关怀”竟然有点哭笑不得,略停顿了好一会才冷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忍拒绝,还会为此事徒增烦恼?罗大人这么会揣摩人心,不知道有没有揣摩出本王现在的心情?” 罗仲又淡定从容地回道:“殿下的仁爱之名,下官早有耳闻。虽不敢说殿下一定就是这么想的,但是但凡下官考虑到了,便不能不替殿下分忧。若是做错了,甘愿受罚,若是做对了,亦不敢请功。” 怡风还想再训,却见裴乂对他摇了摇头,他便就此作罢。此刻,裴乂才说了一句,道的是:“罗大人好手笔,咱们走着瞧。”说毕便拉着怡风往外走了。 来到了街上,怡风才问她:“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 裴乂回道:“没用的,罗鬼裁的嘴巴可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怡风忍不住笑道:“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看你打嘴炮输过谁的。” 裴乂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要说输,刚刚也是殿下输了。不过,要论打马虎眼、东倒西歪的功夫,我也确实没有他厉害。” 怡风又笑说:“这本事没有他厉害也不是什么坏事。” 裴乂接着道:“殿下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点出您的身份吗?” 怡风也不是个傻子,回道:“我的身份暴露了,这些日子不断有人来衙门,咳,‘仰慕’慰问,人太多,他们不知道都有谁,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