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上浇油。 男人眸光一滞,薄唇紧抿,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就夺门而出,向来高傲的男人此时的背影些许狼狈。 郁灵扭头瞧着男人消失在长廊末尾。 他究竟何来的自信,觉得她会在今夜乖巧伺候他?还有他方才究竟想说什么来着? 奇怪。 萧铎回到寝宫,信期? 他只知道自己难受了将近一个月,她这一趟信期什么时候开始的? 萧铎翻看日历,在最初那一日圈了一笔,还得忍耐三日! 隔日山间天气凉爽几分,是个适合狩猎的好日子。萧铎无心狩猎,慕容循便陪着他在林间策马。 沉默了一上午,慕容循心想着皇帝是否再为定南王的事烦心?定南王似乎要皇后之位。 “倘若那个女人要走,该如何办呢?”萧铎主动开口。 慕容循:“贵妃?” “那个恃宠而骄的女人。” 慕容循自认在女人这件事上,比皇帝高明几分,“那陛下对她有情么?” “她没有资格。”萧铎道。 “那是瞧上她的姿色?” 萧铎默认了。 “这还不好办?天底下哪个女人得了陛下的宠爱舍得离开,陛下继续冷着她,看她走不走。她若非要走,那就用锁链将她锁在龙榻上,不论她怎么哀求都不要心软!” 萧铎骑在马上,在丛林间缓缓行走,宽肩窄腰,垂着眼睑若有所思,浑身隐隐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势。 将她锁起来确实是个好主意。 “娴嫔娘娘落水啦!!” *** 今日郁灵上山之后,闲来无事又去采摘了许多野果,独自来到溪边清洗。 “娴嫔娘娘,臣女来帮忙吧。”凌香环撇下众多阿谀奉承之人,来到溪边。 郁灵侧眸看她一眼,怎么两人今日又穿了同色的衣裳?! 昨夜有些误会,郁灵觉得往后宫怕是凌香环一人独大,自己还是与她打好关系吧,今日溪边水流湍急,郁灵便道,“行,那你小心些。” 凌香环从篮子抓了一把野果子,“陛下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 郁灵只知萧铎很重欲,其余就不太知道了,难道同凌香环说皇帝喜欢在她那间暗室里鞭打人么?回头将人吓跑了,她的死期估计也不远了。 “我与他不是很熟。”郁灵道,她只在龙榻上与他比较熟,其余的时候连眼神交流都很少。 “娘娘这是怕臣妾将来进宫之后分宠么?” 凌香环忽然转变语气。 诶? 郁灵诧异地回眸,凌香环的脸上写满厌恶。 “我不是、” 凌香环忽得伸手推在郁灵肩上,她们本就临水而立,郁灵不自觉地往后仰去,一双手乱抓揪住了凌香环的一方衣袖。 郁灵跌落在溪水,水流湍急,她整个人顺着溪水往下。 凌香环也没能爬上岸。 “呀!娴嫔娘娘落水了!” 顺着水流落到一方水池中,郁灵呛了好几口水,喊都喊不出,她伸长了手臂求救,濒死之际郁灵看见了萧铎! 他去林子里狩猎了,怎么比亭子里那些宫人来得还要快? 萧铎跳马入水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