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是瞻,吾等永远忠于殿下,誓死追随。” 范逸放下鱼饵,背过手穿过亭子往室内走去,道:“所以说啊,那些虚名有什么用呢,握在手里的实力才是绝对的。他以为我想要他的太子之位——” 范逸轻笑道:“他太子不是也要对太元帝低声下气,谄媚讨好跟条狗似的么···” -------------------- 那周邑在朝上就这般被太子提出来委任为这翻案的重审官之后,他虽在大殿上面色不显,心底却是心花怒发。 他终于抓住了机会,有机会到太子殿下面前邀功,只要把这次的事也办好了,太子殿下定然今后奉他为座上宾。 可惜,若是周邑当下头脑能够再清醒一点点,便也能转个弯想到,这差事,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太子又将那封信交给了周邑,叫他不必顾忌,严查到底,还左家一个清白。 周邑平日里鲜少亲自审批太多的刑狱案件,都是交给手下的人来办,但是这件事他也不敢假借他人之手,便自己连夜对着卷宗读了一遍又一遍,结合着已有的物证,写了一封奏书后递上,以信件为切入点,又盘点当初渃水城卷宗的案件疑点。 譬如,怎么尉迟将军在左都督家中就并未搜到太子送的佛像和信件,但是那靖渊王带着都察院一搜就搜到了。还有,那卷宗对左知政的叛国罪缺少证据,只说那李知州有与人通往的信件,而那信件是左相公子为诈李知州所做得与他家中所用信封的一致的样式,又问过家人才又加上李知州秘密通信时的标记。准确来说,这都察院断案实在是太过草率。 虽说即便他手上有左知政的亲笔书,也不能断然定这案子的结果,但是周邑不在乎什么案子断的明不明白,只要达到他的目的就好。 而他的目的就是讨好太子。 不到几日,便呈上了一封奏疏给太元帝。说是,左都督被冤枉,投敌一事与他无关,他受人胁迫,但无可奈何从而不得不自刎。此人恐怕是靖渊王,但也有可能是有人陷害靖渊王。那李知州已死,死无对证,但是都察院查案漏洞百出,实在误导百姓,有失水准。 这奏折里,虽未指证明里指摘教唆之人就是靖渊王,但是字字里都含沙射影这个意思。 太元帝看过奏疏,轻笑,问身边的苏公公道:“这个周邑,做了几年的刑部尚书了?” 苏公公掐指算了算日子,回道:“陛下,快三年了。” 太元帝点点头,合上奏折放到一旁:“也差不多了······” 刑部的案件是公开卷宗,结案词一出,奏疏一递,太元帝便下了一道圣旨, 靖渊王查案不利,枉陷忠臣,暂革督察院院首之职,禁足府中闭门思过三个月。 另,左知政乃封疆大吏,并未叛国,平反洗冤,将他的官衔荣誉全部恢复,并赐予御葬荣誉,追谥襄庄,后代赠封荫。 朝中一时之间上下哗然。 这靖渊王可是自入朝以来从未办什么事有过失误,更不要说这一桩事关国运,封疆大吏的大案!众人都捕风捉影,议论纷纷。而京邺的庙堂之上的天似乎也变了,一时风雨飘摇,人心不定,明面上,议政附和太子的人显然多了一些。 至此,薛长平算是胜了范逸一局。 ······ 薛长平还未听到消息,正在府内书房看着被送来的两封帖子。 其中一封正是尉迟芸昇的生辰宴之邀。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