醺的不省人事,跟摊烂泥似的。 “老爷?”苏夫人试探道。 苏有碌抬起手打断自家夫人的问话,也没心思再管儿子的事,急冲冲地去了书房。 他坐在桌前,拿近烛火,一字一顿地仔仔细细看那纸上的字迹。 又摩挲那信纸。 都不用确认那信纸底下的印章和署名他都知道这封信是出自谁手。 正是被判为叛国通敌,成了这全太元罪人, 也是他十年同窗挚友的左知政。 左知政是什么人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自他认识左知政,从他往左家上数几代就没出过心术不正的人,哪怕是做一小县的县丞也是做得勤勤恳恳,为民为国。 怎么可能会叛国?他左知政不贪财不贪色,少年发妻扶持到老,两人育有一子再未娶过。若是为了名利他当初就不会义无反顾接下离京的差事来。能为了什么叛国? 有些话,他当时不敢说,他也没有证据说。 但是这下这些证据都送来了他的手上,他怎么能再坐视不管! 这信是谁送来的?又怎的知道将这信送来自己的手上? 苏有碌瞬间又反应过来,他记得老友的儿子当初在定罪之时并未找到,至今下落不明,难道是他儿子特地来找他送来了这封信? 自从他们两人一个去了北边,一个留在京邺,因职务不便,便鲜少通过书信频繁往来,左知政这一去北边就是二十多年,二人再未见过,不过过年过节书信问候一番。他也不知晓这老友的儿子如今长成何模样。 但是,这信上的遣词造句,说话的语气是左知政假不了,若是别人假仿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最重要的是这信上的内容,左知政并未叛敌,也并未事先打开城门! 渃水城的事他打听的仔细,都说是那李知州坏的事,但是这书信结尾,赫然写着 “王命难违,以死明志。” 王命? 这太元有几个王? 一是靖渊王,一是那宸阳王。 宸阳王从未干理过朝政,甚至鲜少在这京邺皇城里露面。 这难道—— 这几日街头巷尾处处都在传,说皇子之间生有嫌隙,要争夺江山······ 苏有碌叠好信放回信封内,深吸口气。 这事急不得,急不得。 还需从长计议,若是一个不慎,别说帮自己的老友平案,就连带着苏家全家上下都要被牵连进这祸端里。 这封信应该被递到谁的手上才能发挥到最大的作用? 苏有碌心中一动,有了计较。 ---------------------- 这刑部尚书周邑谁都知道是个空有其表的酒囊饭袋,这刑部尚书的位置还是其父当年救驾有功,得了的封荫。彼时还在做刑部一个小掌事的周邑便被提拔上了尚书的位置。 但是这周邑也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就是在同党之间是最会卖弄人情,虽说没什么实干的本事,但是从上到下,凭着自己的本事将大小人员打点的是服服帖帖,有本事没本事的见到周邑还是得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尚书大人”。 周邑和吏部尚书孟旭私交算是不错,听闻当初还是那孟旭给了个绩优的考核政绩这才有了后面升迁成功一说。 今日吏部尚书孟旭生辰,周邑便早早就给孟旭在这食玉轩内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