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上几句狡猾。惹得他对着薛长平都另眼相看了几分。 今日里尉迟绛睿叫来薛长平,他们倒也欣然接受了。 薛长平正好今日无事便一同来了,若是约在明日,她恐怕还真不得空闲。 谭衍臣已经向太子请奏了薛长平的教习事宜,太子自然赞成,便告诉了太元帝,太元帝觉得作为太元的郡主也该学习些教法礼仪,不然不成体统。谭衍臣这位名动京邺的老师再适合不过,便准了这件事。 从明日开始,谭衍臣便会亲自上她的郡主府教她。 也不知道会教些什么······ 思索间—— 只听那台下一道锃亮的案板声,茶坊里的喧闹瞬间寂静下来,都等着今日这出故事。 “今日这书,说的是兄弟阋墙夺江山,江山不稳;忠臣卑污作白骨,冤魂不散。” 中央席内说书先生语落,响起一阵急促的鼓声与略带紧张的二胡弦音。 乐声停,说书人继续道。 “诸位且听我细细道来,这故事的主人公叫做向明廉,他乃是一州的父母官,掌管那州的军事布防。向明廉在当地的百姓之中是人人称赞——为官清廉,勤政爱民,是不可多得的好官!一夜,那向明廉忽然收到一封八百里加急的绝密文书,他打开一看细细读过后脸色大变!冷汗直流惊坐在位上,半天回不过神。诸位可知,那密信上写得是什么——” “啪——”案板再落,惊惧四座。 “写得竟然是叫他开城门,放敌军入城,烧杀抢掠一州百姓!他当时读完是大惊失色,但是那信件上的官印又绝无造假可能。他当晚,暗中遣送走自己的孩儿,告知自己的夫人,便横刀自刎,以死谢罪。那孩儿尚未知情其中缘由,夫人见丈夫自刎,便自悬于房中横梁随夫而去。” 台下的听众脸上皆是一阵惋惜心痛。 “尔等可知那官印是出自何人之手?” “正是那皇子之一的二皇子偷铸大皇子的印章写了那封信!二皇子嫉恨大皇子深得父皇宠爱,便这才设了一计要用那全城百姓性命换取陷害大皇子,自己坐收渔利,易主东宫!简直是毫无人道,天诛地灭!按理说那向明廉看过书信以死谢罪后,城中布防未曾更替,但那日,却如同鬼魂作祟城门大开,敌军夺城而入——” 正说到精彩部分,众人都屏息凝神,谁料台上那人激昂顿挫的声音突然顿住。 缓缓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台下一阵唏嘘。 不等众人热烈讨论起今日的故事情节,一群官兵突然闯入,为首者亮出令牌,声音雄厚:“闲杂人等,一律回避!此处有人祸乱朝纲,危言耸听,速速给我拿下!” 语落,便几人冲上台将那说书先生给抓了起来,那说书先生不敢挣脱只慌忙道:“各位军爷,你们捉我这是作甚?我不过是个拿人家写好的话本子来说书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为首者上前,声色俱厉问道:“那你的这话本子从何而来?” 说书先生支支吾吾:“这——这是行家秘密,我也不能——” 一个“不”字刚说出口,一把剑立即抵在了他脖子上。 “诶哟军爷饶命,军爷饶命!我说!这话本子各家茶社都收了,因为这故事写得好,听说是从街上一瞎了眼的老乞丐那处买来的!” 那首领一听,收起剑,低声道:“带回去,听候细审!” 楼上的宋子铉见状眉头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