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的愠怒让她们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僵硬了身子。 在她们不寒而栗时,沈宸已经扶起了花朝。 “你在这做什么?”沈宸冷漠的语气里竟听出几分维护之意。 花朝垂眸嗫嚅:“你的字画掉了。” 沈宸置若罔闻地抬起她的手指,已经红肿一片,沈宸目色骤冷:“谁伤了你?” 发问时,目光却已经扫向钟苏晚。 钟苏晚忍着小腿上的剧痛,他淬了冰的眼眸让她为之一颤,可她还是力持着凛然之态,蔑视地看着沈宸:“沈公子这般无礼,可有将我爹放在眼里?” 沈宸冷凝她一瞬,淡淡开口:“你爹是谁?” 绕是钟苏晚再镇定,此时面色也起了一丝裂缝,刷白了脸。 他居然不记得她了!他怎么能不记得她!怎么能这样无视她! 钟苏晚的身子气得发抖,周围噤若寒蝉。 沈宸不再看钟苏晚,低头看向花朝,语气也温和了半分:“我带你去医馆。” 他单手扶着花朝的手臂转身欲走,花朝却回头看向地上的字画:“你的字画......” “不用管。” “上次你还很在意商溪竹会踩到呢!”花朝娇声抗议,沈宸却没有理她。 花朝默了默,抬眼却对上钟苏晚铁青的脸色,忽然心情好了起来。 这一幕刺激了钟苏晚:“沈宸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书生,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张狂!” 一旁的小姐还心有余悸,颤颤巍巍道:“他是不算什么东西,可他的气势实在是太吓人了,只是看我们一眼,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又有小姐小心翼翼道:“他好像很关心花朝,这一场赌局,花朝是不是赢了?” 钟苏晚倏然瞪了她一眼:“赢了?等她七夕那日能带沈宸来参加晚宴再说也不迟!” “可,可若是花朝真带他来了,到时候怎么办?” 钟苏晚忽然冷笑了一声:“那便拭目以待了。” 六岁那年花朝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她已经迫不及待再看一次了。 ** “嗯......”花朝咬着唇瓣,痛得手一直往回缩,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可眼前给她伤药的女大夫面无表情,一脸绝情握紧她的手,不准她退缩,她只能忍着痛哼哼。 她越是隐忍,细若蚊声软绵的声音就越让站在外面的沈宸感到烦躁。 终于在花朝再一次发出轻吟的声音后,沈宸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花朝抬眼,泪珠还凝在眼睫上,疑惑又可怜。 沈宸拧眉,冷然道:“我来吧。” 女大夫二话没说,将药递给了沈宸,转身离开了。 沈宸坐在女大夫的位置上,他的手握住了花朝的指尖,冰凉细腻的触感,犹如冰镇的牛乳,沈宸低垂眼眸给她上药。 花朝轻哼一声,又是一缩,被沈宸捏了下指尖。 沈宸抬眸看向她,眼底依旧清冷:“很疼?” 绝佳的机会,花朝闪烁着泪花,委屈地点头,:“好疼的。” “既然疼,为何不躲?”沈宸冷声问道。 花朝听出他有一些恼意,只能老实道:“那是你最喜欢的字画,若是我躲了,钟苏晚就踩到你的字画了,她的脚劲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