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沈之行周围萦绕的香气一下散了,他眸子微动,也往后撤了撤,目光在她微露出的脖颈上扫了一圈,似乎想到了什么久远的事,一时有些怔楞。 良久,他才开了口,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既然你不是为着六皇子,这些东西又是作何用?” 傅逢若当然不会说她是要用来设计六皇子和傅晚莹,只道:“内宅私事,自是不会用来害人的。” 她也不管沈之行会不会相信,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怕是要开席了,将军若是没事,我便先告辞了,不知那东西可是能还给我?” 沈之行不动,眼眸淡淡扫了过来,他生的高,只略低了头,就像是是居高临下的睥睨。 算了,定是不会给的。 不等沈之行开口说什么,傅逢若就已经再次行了礼,转身离去。 避他如避蛇蝎一般。 沈之行却不紧不慢的跟在傅逢若身后,看她越走越快,最后都快提着裙子跑了,才停下脚步。 傅逢若等到出了洞口,先彻底松了口气,回头看到沈之行已经站在假山洞口,男人一半的身体在明,另一半被阴影遮着,树影随风轻颤,宛如一幅精心绘制的画。 她一边回想方才说过的话,一边应付着焦急的旧香。 看来不管如何,今日都是不能得逞了。 她心里有些失望,知道再也没有比今日更好的机会了,这些日子以来的谋划竟然成了空。 墨回便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行了礼道:“将军,已经把六皇子引了过去。” 沈之行点了头,看着傅逢若的身影消失在花园尽头,才收了目光,状似不经意的问墨回:“我很是可怕?” 墨回被这个问题问的惊了片刻,摸不到头脑的道:“自然是可怕的。” 再是玉面阎罗,那也是阎罗,谁不知道沈之行杀人不眨眼,能止小儿夜啼。 沈之行脚步一顿,却是扯了一个笑容来:“如此呢?” 墨回差点给跪在那里。 比阎罗更可怕的是,这阎罗莫名其妙的笑了出来。 沈之行看着墨回那没出息的样,轻哼了声,往亭下走去。 墨回紧跟在其后,心里却想着他们的沈将军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这几天就没一天是同往日一样的。 甚至方才还吩咐他把六皇子和傅晚莹关在一起。 还威胁傅二姑娘的丫鬟,让傅二姑娘来这假山里。 可怜的傅二姑娘啊! 傅逢若一路上走的极快,正盘算着以后该如何行事的时候,就看到有大批人往才傅晚莹换衣裳的小院走。 不等她问,孙凝樱就看到了她,忙上前拉着她,一言难尽的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不说。 “可是出了什么事?” 傅逢若是从后花园绕过来的,小院在前厅附近,孙凝樱见她丝毫不知情,眼里俱是同情。 只能低声道:“方才有丫鬟来报小院不知道怎么的失了火,六皇子恰巧也在那里,长公主一听便要过来,你母亲刚刚……刚刚已经晕了过去。” 傅逢若一楞,却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 明明她的药是没成功的,旧香连六皇子的面都没见到,六皇子又是怎么过去小院的? 他可是今日的主角,没有大事,可是要在前面招待宾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