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礼脸色微沉,总觉得很不高兴。虽然看洪七公进宫大吃大喝时觉得很爽,但现在换成自己家,不行。不行也没有什么办法。我男神可以无痕进入【皇宫内院,相府帅帐,千军万马之中】,没问题,其他人谢绝! 萧远山看这小子居然也能有几份杀气,倒觉得好笑。刚要说话,听到有人来了,一把将他按在床上,闪身到了房梁上。 林玄礼猝不及防,只能冲着房梁喵喵咧咧。 八名宫女捧着托盘鱼贯而入。为首的中年女官轻声上前:“十一郎,你醒了么?” 他调整好心态,若无其事:“郑姐姐。怎么敢劳烦你来伺候我?” 郑女官已经年近四十,多年前就开始服侍官家,对他也是从小看顾服侍:“郎君这话折煞奴婢了。我们老姐妹抢着来服侍十一郎,看你好不好。虽然黑了,更像个男子汉。” 林玄礼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缓慢伸个懒腰,起身往梳妆台走去:“那是当然。难得有机会见识这样的事。” 郑女官:“官家天天长吁短叹,娘娘去庙里上了两次香。啊呀,这背上的是怎么了?” 他的后背在‘被打飞’项目中两次撞在山石上,又过了好几天,淤血浮现出来,一大片紫红泛着青的痕迹,随着不平整的石壁有深浅不一,深色的近乎墨色,略浅的也是青紫斑驳。要说疼也不疼。 “一点皮外伤。”林玄礼自己穿上小褂,往托盘中看了一眼,好多异域风情的东西:“诶?这些是什么?” 郑女官:“官家叫你扮做契丹少年去彩衣娱亲。” “哈哈,好玩。” 郑女官的年纪大,服侍他穿衣也开始讲古:“我小时候,仁宗朝时候,汴梁洛阳士庶有不少人都穿契丹服呢。庆历年间、天圣年间下旨禁止。听说辽国也穿汉服,真是乱穿衣服。” 一件‘黑褐地白花断腰袍’(曳撒),大红洒金半袖罩袍,裤子上黄蓝撮晕花样,靴子用五彩丝线和金银相配。 林玄礼:“竟然有这种事?” “仁宗时女子们打扮的也漂亮,和现在大不一样呢。” 宫女们放下托盘,围过来给他梳满头小辫,折回去用红丝绳系成环形,再以半环形金饰装点红头绳,然后是金冠饰固定在帽子上。 郡王耳朵上也有为了好养活扎的耳洞,活下来兄弟们的耳洞在成年后长没了,他一直用小金棒棒堵住,没有长死,偶尔带点漂亮耳钉,为此被簪花敷粉的御史们骂过几轮。现在戴上两个金耳环。 大块琥珀+珊瑚、松石、水晶的三层璎珞,大颗雕刻成鸡心状的白水晶上下两端有金花链接,再加上个刻有三足金乌的金手镯。 郑女官:“这都是货真价实的辽国饰品,是这百年间辽国送来的礼物,恐怕辽朝太子也就打扮成这样。” 系上一条黄金白玉镶嵌的摩羯鱼龙蹀躞带,依次系上纯金香囊、佩刀、刺鹅锥、荷包和玉佩。 林玄礼震惊的看她又拿起一件衣裳:“还没够?” “官家说郎君身上有伤,这两件衣衫都薄,再披一件,护着后心。” 一件奢华的联珠对鸟纹圆领袍,披在身上并不系扣,仿若一件大氅。 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虽然没有环佩叮了当啷,却感觉非常陌生,土豪你谁啊?从头到脚金灿灿,从里到外花哨的不得了,和过去那种喜欢花里胡哨衬衣外罩低调素色圆领袍的风格相比太浮夸了。 托盘里还剩一个朱漆匣子,里面是一尊辽国小金佛配饰,契丹文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