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只要能在她光辉照耀下,遥遥地看一眼,就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怎么会妄想到折断她的翅膀占为己有呢。 “您是公主,我是侍卫,一个在云端,一个在尘埃……” 说完这句话之后,窗内的呜咽声慢慢响起,侍卫向前走了一步,卑微却又虔诚地将额头贴近那扇窗户,仿佛体温能穿过窗户被他感应到。 紧握着的手微微颤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嘴唇嚅嗫了半晌儿。 那句离别的话还是不忍说出来。 额头上的青筋开始凸起,双手也因为太过用力而轻微颤动,他将拳头抵在墙上。 好不容易滚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给咽了下去。 如此反复了两三遍,他才轻声道:“公主,您向前走吧。”不要回头了,剩下的话终归是没有说出口。 青年瘦弱的身子开始颤抖,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去。 他抬起蹭满灰尘的袖子往脸上抹,努力装出一副笑脸。 待情绪稳定之后,他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从来没有人知道,窗子里面的景绝是如何咬着牙听完这些话的。 她细嫩的手背上,红色的齿痕清晰可见,甚至用力些还有丝丝血迹往外渗出来。 景绝后背抵着窗户下的墙壁,努力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在某种不为人知的时刻,两人曾隔着一扇窗户拥抱过。 隔着最近的距离,心却慢慢地远了。 那是第一次拥抱,也是最后一次拥抱。 景绵再看到七公主的时候,已是距离她的婚期不远了。 景绝的寝宫里面一副喜庆的模样,所有的人都快乐,唯独她自己不快乐。 有时将新得来的笑话说与她听时,景绵总能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就算笑起来,眼中也会带着一抹浓得化不开的忧郁在里面。 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三天。 唯一的变动发生在景绝新婚前一晚。 寝宫里的下人都被她打发出去了,只剩下景绝一个人在。 她看着燃烧起来的蜡烛,突然一股无力的感觉袭上心头。 这一生中,景绝都生活在缺爱的环境下,幼时不得父皇母妃的宠爱,被无数人冠以‘懂事、听话’的名头,后来再长大一些,就学会了看人眼色。 遇到陈放,是她这一生中想都不敢想得事,就算闹到如今这个田地,她也不后悔遇见陈放,爱上陈放。 烛台倾倒,顺着纱橱燃了起来。 漫天火光噌地一下将景绝围了起来。 她体力不支倒在地上的时候,依稀看到熟悉的人从满室的火光中向她走来。 再醒来时,只有十岁的景绵守在她的身边。 刚刚跳跃的小心脏,又回归于平静。 夜色慢慢浓重了起来,第二日就是她的婚期了,那个未曾见面的男子将是日后共度一生的夫君。 光是想想,她都觉得异常难过,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八个字,像牢笼一样,困住了她, 新婚那一天,景绵没有去送她,因为她害怕遇到离别,害怕看到景绝无助的哭泣。 只是在回程的路上,和那个侍卫擦肩而过。 或许他也是爱着姐姐的吧,不然怎么会在抵着窗户无声痛哭,怎么会冒着火海救了姐姐。 无非是心中千万般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