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此刻景渊才端起来他王的架子,表情傲娇地似鸽子一般,挺直着胸膛。 折扇被他搁置到一旁,腰间悬挂着的温白玉佩被景渊拿捏在手中,灵活的手指开始慢慢摩挲着玉身。 见无人搭理他,景渊只得走向许姝身侧,还不时用目光挑衅似的看向沈云棠。 哪知沈云棠一幅风轻云淡的模样,丝毫不被他的眼神所打扰。 只剩下陆六来了兴致,快步跟上景渊,一扫初见面时的不悦,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雀跃。 “快说。” 一道凌冽的眼风扫过来,陆六也不为所动,继续保持着方才雀跃的神色。 眼见阻止不了正在兴头上的陆六,无奈之下,许姝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直接无视了他们。 可惜她有心不想听这二人讲话,却还是听了个七七八八。 怪只怪陆六此人嗓门大,这一吼下来,整个莫府都飘荡着他的声音。 “什么!你是说徐娘。” 景渊表情十分严肃地看着陆六,一句话不说。 声音再响起时,就是陆六一个人暴怒起来。 “她这么心善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景渊依旧保持着方才的模样,语气却带着一丝不耐烦道:“信与不信全在你一人。” 此话说来也是存了几分的道理,人心如此难测,他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了,至于信不信,就交由陆六自己的判断了。 听到这句话的许姝,似乎明白了几分。 从不久之前她就开始将怀疑的目光看向了花满楼。 花满楼乃是上京出了名的销金窟,最开始那几年光景没有这几年好,可自从徐娘接手之后,就水涨船高地一跃成了上京有名的青楼。 要说这徐娘是个人畜无害的弱女子,许姝定是不相信的。 许姝感知到沈云棠的目光看过来,随即抬眸望过去。 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赞赏的意味。 一缕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投射在许姝精神奕奕的瞳孔里,呈现出琥珀色的晶莹剔透,沈云棠只看了几眼就匆匆移开目光。 独独剩下许姝站在阳光中,一阵疑惑。 待看到他略显仓促的行为举止,许姝这才“噗嗤”一笑。 带了几分调戏的意味。 彼时陆六早就从斗嘴中脱离开来。 他只悄悄地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长剑给拿了起来。 蹑手蹑脚的跨过房门走到庭院中,此刻他心急如焚,只想快些找到证据将真凶捉拿归案。 县衙内,王丛一人主持大局。 他围着着正在操练的捕快们走来走去。 脸上的表情愈来愈阴暗,如同暴风雨前的风一般,杀伤力极强。 这可让正在操练的捕快们犯了难。 要知道平日里,许姝在的时候都是她在训练,虽说严格了点,但也不至于现在这个局面。 那时候他们一个劲儿地喊着苦、累。 此刻却想起来许姝的好,毕竟许姝在时可不会让他们提心吊胆。 王丛看到一个瘦弱的捕快稍微有些松懈,便快步走上去。鬓边的络腮胡也跟着他的动作一荡一荡地,看起来就像是打猎是遇到的狮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