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紫霞轻叹一声,强词夺理,“你俩只是谈恋爱有没有结婚,喜欢上别人也正常啊,谁一辈子不喜欢几个人啊?他怎么这么小气。” 陈木棉被她逗笑了,伸手刮了刮劳紫霞的鼻子,“好话坏话都给你说完了。” “落雨大,水浸街……” 广州夏季的天气就是这么反复无常。 中午艳阳高照,下午晚霞千里,夜里瓢泼大雨说来就来。 大雨倾盆,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上,水在地下道口挤出了一个个小漩涡。 影视基地本来就在郊区,下雨就更难打车了。 一群人乌央乌央站在基地门口的公交车站。 陈木棉一眼就看见了叶南椿,他肤色白皙,幽暗的公交车站路灯照在他颀长的身影上,俊美而又不失少年意气。 过了这么多年,还是陈木棉喜欢的模样。 陈木棉的审美一直都很统一,喜欢一些高大俊美的男生。 第一次见到叶南椿,也是个下雨天。 高一暑假的一个周末,陈木棉晨跑遇到骤雨。 那时候陈木棉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中考的时候走了狗屎运进了本地最好的高中——信雅中学。 她的文化课成绩本来跟信雅划线差了少说有一百来分,体育竞赛成绩也没有能达到信雅特长生的要求,可谓文不成武不就。 然而,就是陈木棉中考那一年,珠江市中考政策改革,要求体育特长生的成绩不能低于中考二批划线。 这样陈木棉的优势一下子就显露出来了,文化课成绩比她好的,体育特长不如她;体育成绩比她好的,文化课又不如她。 当年少有人体育和文化都能达到信雅的要求,陈木棉就这么踩着两条线进入了信雅高中。 要不说信雅的风水养人,她进高中的第一场省级比赛,就拿了一个项目省级金牌,一时风头无两。 陈木棉走路都飘了,更加刻苦训练,一心想拿一个全国金牌,暑假都早上五点起床跑步。 遇到叶南椿那天,陈木棉早上起床跑十公里热身,从桥东区跑到桥西区,放松回程途中就遇到了这突如其来的暴雨。 当时也就早上6点钟左右,加上当时是暑假,学生不上课,上班的人又还没出门,桥上桥下都没什么人。 陈木棉就在桥头人家的屋檐下躲雨。 叶南椿就是在这个时候从桥上走过。 陈木棉注意到他,不是因为一见钟情,而是因为这哥们,在暴雨悠哉悠哉地慢吞吞地走,还不打伞。 雨就这么直接打在他身上,全身湿透,看起来十分狼狈;配上他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高中时陈木棉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七十五公斤,运动量大吃得也多,叶南椿在高中的陈木棉跟前,可以称得上瘦弱。 陈木棉在桥上看他这么落魄狼狈,第一反应就是那小子不会要轻生吧?陈木棉的手放在了手机紧急报警按键上。 不是吧? 怕什么来什么,然后她就看到那个男生踩上了桥边的那个栏杆下面一格。 陈木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去一把抱住那个男生的腰,把他直接摔在地板上,膝盖顶在他的背上,陈木棉半个身子的力气都压在那个男生身上,把那个男生脸着地按在地板上。 “喂,警察叔叔,我在珠江大桥这边,这里有人要跳桥,你们快过来啊!”陈木棉按住人后顺便打通了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