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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1(2 / 3)

定。”客气的措辞,不客气的语气。

三个人都抬起头看着掀开帷幕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不过神情都有些不耐与迷茫。

伊西多尔对患者道:“勇敢的大人,您将会完整地去见上帝——-不过不是现在,而是二三十年后。”

然后他对那位法兰克医生道:“我认识这位女士,她曾发下希波克拉底誓言,不会违背。我可以作证她救助过许多这样的患者,我就是其中之一。”

他来到医师身边,亲切而随意地揽住他的肩让他面对自己,又俯身对着他的耳朵悄声道,“倘若这位患者不幸过世了,您可以随意处置我们,作为巫师烧死都是可以的。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不是更好吗?”

医师看着这个声音清澈带着笑意的年轻人,仿佛看着一个不要命的疯子。他意识到对方不好惹,提起自己的药箱告退了。

现在帷幕组成的隔间里只剩下他们和患者三个人。科穆宁夫人手头动作不停,用锋利的小刀沾取啤酒,在火上烤干、烤得发红,然后即将冲患者动手。

“既然来了,”她看了伊西多尔一眼,木然道,“帮我按住他,谢谢。”

“按手还是按腿?按在创口以上还是以下?”他问得严谨而愚蠢,毫无经验可言。

“腿,以上。”

年轻人照做。

银制的刀片很软,割不了肌腱筋骨,但对付腐肉绰绰有余,而且胜在纤薄锐利,皮肉很容易分离,就像手划过水面一样轻松。刚刚烧过依旧滚烫的刀片一旦划破血管就会灼烧得使它们凝结,出血量并不大。

由于腐败的皮肉知觉丧失与女医师娴熟的刀功,患者并没有剧烈反抗,但接下来就不是这样了。医师用一块浸泡在高浓度酒中的洁净纱布清理割下来的腐肉与新的创口,伊西多尔感受到手掌下那人的肌肉开始痛苦地抽搐,想要摆脱医师的折磨,他不得不加大了力气按住。

“停一下。”他说。放下患者的腿走到床头,把一块毛巾塞到那人口中让他咬着忍耐疼痛,又沾了水在他额头划了一个十字,低下头在他耳畔轻声道,“圣战的荣耀归属于你,主与你同在。”他认真起来嗓音清澈如融雪,圣洁如天音,具备一种奇妙的迷摄力,有做布道者的潜质。

手术继续,他依旧按着患者的腿,不过这次轻松了一些,挣扎的程度不再那么剧烈。

科穆宁夫人突然开口:“你刚刚同他说了什么?是那个医师。”

骤然被问到,伊西多尔握着患者腿部的手收紧了一下,“我说,如果他不让位,就不会有好下场。”

她闻言轻笑一声,“你不会用这么愚蠢的威胁。”

他等到她完成整个清创过程后才说,“如果患者性命不保,我们会负责,他会有好处。”

科穆宁夫人点点头,不知是认可他的做法,还是早就做好了负责到底的打算。只见她用小刀从一块发霉的面包上刮下一种绿色的菌层——就像刮黄油或奶酪一样,涂抹在创口上。这样看她真的挺像个女巫,他想。

“你是不是质疑我的做法?”她似有察觉地问道,不过语气轻松,仿佛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亦或者已经有许多人质疑过她。(刚刚与她争执的是一位理论医师,而从医人员又被划分为三部分,理论、外科医师与剃头匠等兼职医师。尽管理论与外科医师内部争执不断,两者都一致排斥兼职医师,而像科穆宁夫人一样无法接受专门教育的女性必然属于兼职医师。)

伊西多尔很纠结地摇了摇头,动作沉重得好像头是铅做的。说实话他更不信任那些诵经五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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