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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肆)(2 / 3)

,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得干涩的吐出一句,“你……为什么……”

“我答应过你要送你去秦国。”她顿了顿,“我从不食言。”

她说着,猛的拔出箭矢,然后对这个12岁的孩子道,“没事,我不疼。”

那根竹竿已经摔在了地上的火堆里,被烧的开始变黑、变脆。鹿过有些遗憾的自言自语,“可惜了,它陪伴了我几年了。”

领军田单身披甲胄,身后跟来越来越多的士兵,比起先前的几百人,现在已经接近了千人。

她的竹竿已经坏了,鹿过微微动了动眼睫,一只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剑刃出鞘。

那柄剑看起来并不锋利,剑锋显得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怪异至极,刀面上还刻写了密密麻麻的诡异符文,剑柄上更是挂着串珠与流苏。

——哗啦!

她一脚踹开客栈的大门,缓缓的走下阶梯,面朝着这些赵国士兵。

田单眯了眯眼,似乎在评估着鹿过的实力,他的视线在鹿过那蒙着白布的眼上移开,开口,“我等与姑娘并无仇怨,还望姑娘——让个道。”说到最后一句时,田单沉着声音,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抱歉。”鹿过伸手做了一个周朝的礼,“让不了。”

田单沉着脸看着她,最后一挥手。

赵国的士兵蜂拥而上,白晃晃的刀剑使人眼花缭乱,而伸出纷乱中间的人一袭浅色衣袍,一人破千军,十步便杀一人,嬴政看的心惊,直到最后,那人的周遭早已伏尸千百。

她手中那柄原本看起来老的不行了的剑刃像是有生命般的,与剑的主人配合的极好。

田单抿着嘴,原本整齐的头发已经变得缭乱,他模样狼狈,捂着被鹿过刺伤的右肩,以及身体各处的剑伤。他死死握住手中的长戟,却看到那道浅色的纤细身影独立于火光之中,身上沾满了血,神情却淡漠平静。

最后,田单只能冷着脸命令剩下的人撤退。

鹿过没有想要去追他们的意思,她把剑扔到了地上,然后坐下来。好奇的摁了摁已经快结痂的伤口,看着那些从手腕上流出来的汩汩鲜血。

“别去摁伤口。”

嬴政安抚好赵姬,跑过来拉过她的手。

少年原本乌黑的头发略微被汗水浸湿,他急匆匆的拿着伤药过来,看到此刻毫不在意的鹿过,眉头微微皱起。

“它自己会痊愈的。”鹿过嗅到了草药的气息,对嬴政道。

“但会疼。”嬴政替她处理伤口。

“我不会疼。”

“没有人不会疼。”嬴政反驳。

“只是你没见过。”鹿过顿了顿,“好吧,现在你见到了——我几乎没有痛觉。”

话落,少年包扎的动作顿了顿,晚风吹动了少女的衣角,她的脸上还沾着血,手腕上的伤口狰狞可怕,但她本人却毫无察觉。

伤口很深,有很大可能会留疤。

在嬴政的印象里,邯郸城里的大部分女人都是多少有些在意自己的外表的,先不说这道穿透手腕的箭伤,单单是要留疤就会使大部分女人接受不了。

但她却不同。

嬴政停下了动作,忽然道:“你知道吗?我见过不少的人。”

“但你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人。”他顿了顿,“至少没有那些正常人该拥有的。”

鹿过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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