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子繻、子缣,我说的没错吧?』师父居然点了两位师兄的名,让他们答话。 『师父说的没错,八妹确实如此。』两位师兄异口同声说道。 师父呵呵呵地笑起来,道:『两位师兄没把师弟妹带偏了吧?』 『师弟妹都有自己的主见和思想,明辨是非,也有抵御诱惑的能力,各种的历练只会令他们的意志更加坚定,不动摇。』师兄们回复道。 师父刚毅的脸上又再次露出亲切的笑容,说道:『都很好,外出一趟也颇有收益,每一次的经历,无论是什么样的经历,都能让我们的思想得到提高。』 钟阳侯又再勉励各人一番,就让他们散了,独留下子繻说话。 等众人退下,钟阳侯便问子繻道:『你这次过去见到商少,跟他谈得怎么样?』 『回师父,我与商兄谈论了他迁移一事,看来这件事,他是势在必行的。』子繻答道。 『商兄?』钟阳侯悠悠地重复着这个称呼。 『是的,师父。商兄为人随和,所以子繻一直以商兄称之。』 『看来你们交流得不错。』钟阳侯的嘴边浮现出一丝笑意,『他有什么计划呢?有转圜的余地吗?』 『我曾问及列疆是否给他提供了优厚的条件,商兄否定了这个说法。我还告诉他,如果他留下来需要任何协助,我的师父钟阳侯会为他周旋。商兄请我替他多谢师父。』 钟阳侯点了点头表示收到谢意,尔后缓缓地说道:『他有没有提到其中的原因?』 『商兄说是因为其宗族,关系到商氏家族的延续,他已考虑再三,并且认为列疆更具有灵活性,有利于商氏的传承。』子繻说道。 子繻想,商少迁移是为了保存性命和家业,把它说成是商氏的传承和延续只是委婉的说法而已。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商少本身并没有婚姻,虽说他在外面和几个女子生下了儿女,但他从未表示过,要传承予哪一个,他对这些外房的子女只是供养着,关系却很疏离,怎么说是关系到商氏的传承呢?』钟阳侯依旧用他那特有的缓慢而又平淡的语气说道。 子繻心中诧异:师父怎么会关心起商少的婚姻和子女来了? 『师父,弟子认为,既然无关乎商业的发展,况且这些只是他们商氏家族的家事,我们也不好干预太多吧。』子繻道。 钟阳侯沉吟了片刻,又说道:『子繻,这你就不明白了。以他一个大商贾,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引起三界的震荡,而这些理由似乎并不是最关键的。商少没有跟你说过别的吗?』 听了师父的问话,子繻心中暗暗钦佩起来,他想起了他对商少的承诺。姜还是老的辣,商少的先见之明令他不得不佩服。仅仅见了两次面,商少便清楚了解他的性格为人,并预知他向钟阳侯复命时会遇到难题,商少竟然在不经意之间,用真情实话迫使他许下了承诺——不透露奇书一事。真是世事如棋,环环相扣啊! 能掌握一个商业王国,商少自然有他的本事,他对人事总能观察入微,预先洞悉别人的想法和事情的走向,即使遭遇险情,心中仍然清醒。而自己,却是低估了师父对这件事情的关注程度,以为三言两语便可复命,因为他看不出此事跟师父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他没想到师父会如此重视。不过,照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有些不寻常。此刻,面对师父注视的目光,在左右为难之际,他只能选择谨守承诺,于是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钟阳侯的身体往后靠了靠,一只胳膊枕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后不紧不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