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辰不屑地一笑,翻转长剑就挑落了黑衣人的短剑,又步履矫健地挥舞剑刃,划破了黑衣人的肩膀,鲜血霎时喷洒而出,不小心沾到了景辰写好的信件和那干净如新的青色发带上。 景辰恼怒至极,眼神中好似燃着火焰,恨不得将这黑衣人千刀万剐!他出手越发狠厉,剑气如龙,使得黑衣人连连退却。 不料,黑衣人鞋靴竟里还藏着一把匕首,他迅速抽出来与景辰过招。一招一式中,他轻松抵挡,这黑衣人看似身手敏捷,可内力实在欠缺,派这样一个人刺杀皇帝,是不是太草率了些。或许北境新帝根本不知我的武功,所以大意了? 景辰不欲再与他周旋,运起内力,就想直接生擒此人。可黑衣人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柄飞刀,景辰不察,只好躲过。可就在这电闪雷鸣之际,黑衣人越出营帐就不见了身影。 弦歌本以在自己营帐里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恍然听到隔壁营帐刀剑轰鸣的声音,陛下有危险! 他睡意全无,翻身而起,抄起长剑就要保护陛下。等他赶到时,景辰这边已经恢复了宁静。“属下救驾来迟,陛下恕罪!”弦歌单膝跪地。 “起来吧,刚才有个武功一般的黑衣人想要刺杀我,被我击退。可惜没有擒住此人。”景辰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眼瞳中有化不开的墨色。 他手中还拿着那条染了血的发带,眼神越发疯魔,额头青筋暴起。 弦歌注意到了陛下手中的发带,叶姑娘的发带陛下一向珍惜备至,今日竟不慎染了血。“陛下,不要生气,属下这就去找最好的浣洗妇人,一定能将这血渍洗掉!” 景辰语气阴沉,“不,我要自己洗,我不想让别人碰她的东西,一丝一毫都不行!” 随即,他吩咐下人打了盆水,挽起袖子自己搓洗了起来。很快,那血渍就淡了许多,可那若有若无的暗红还是破坏了这条本该纤尘不染的发带。 景辰暴怒,抬手打翻了水盆,又踹翻了一个凳子。发泄过后,坐在营帐的主座上脸黑如锅底。 弦歌从未见过主子生这样大的气,也被吓了一跳,甚至不敢上前稍加安慰,只低着头不语。 “我真是无能,连她的东西都保护不好!还有你们,怎么让刺客混进我的营帐!” 弦歌跪下,仍是低着头,“陛下息怒,属下这就去查这刺客的底细,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呵,这刺客八成就是北境派来的,看战事不利,就想取我的命。明日,我要亲自领兵,攻打北境的先头部队,让他们用鲜血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