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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偎(1 / 4)

盼儿从大伯母房中出来,才发觉宾客都已散得差不多了。

她摸到戏台后头,只见大伯一人扶着渡边,盛武杰已不知去向。

“你!”大伯见着盼儿,语气严肃,“你怎么还有脸过来,这场宴会,老夫可没请过你。”

盼儿不敢作答,渡边口齿不清地替盼儿说话:“诶,盛伯莫动气。”

他嘴一动,血就顺着流下来,盼儿看着眼里,不禁在心里感叹,盛武杰竟真的对渡边下了这么重的手?

想来盛武杰这些天,怕是被渡边憋坏了,明知他有罪却罚不得,这才忍无可忍下了重手。

渡边拿袖口擦血,神色依然自若,朝大伯道:“看武杰先生方才走的方向,八成是要找二位公子去的,盛伯还是快去看看吧,我相信盼儿姑娘会照顾好我的。”

盼儿听他依旧神志清醒,伶牙俐齿,觉得他压根不需要人照顾。

但她也确实有话要单独同渡边说,于是顺着渡边的意思,扶住了他的胳膊,朝大伯道:“这里有我,大伯放心。”

大伯上下打量了盼儿一眼,心里到底是放不下儿子,把药交到了盼儿手上,又朝渡边行大礼,便匆匆离去。

盼儿扶着渡边,坐到石凳上,掏出帕子替渡边擦拭他嘴唇上的血,道:“渡边先生,常来盛家老宅?”

渡边双手伏在膝头,一副老实模样,摇头道:“我与盛大伯虽私交甚好,但因其妻身子不好,所以不敢多来府上叨扰,见面总在外头,常去的,就有大观园。”

“哦。”盼儿说,“那渡边先生如何得知,司令走的方向,是朝二位公子去的?”

渡边神色平和,这样在月光地下近距离看着盼儿的眼神,甚至还有一些含情脉脉,笑了一声,说:“武杰先生的脾气,其实不难琢磨,他会将铁路易主一事,怪罪到堂兄弟身上,先罚他们,再罚自己。言夫人等着瞧吧,盛武杰之后两个月,必然会找各种法子,逼得自己殚精竭虑,以示对自己的惩戒。”

渡边方才话里漏出来,他其实很熟悉老宅内院的结构,二位公子的空房所在方向,他一眼就能知道,想来,他许是在院里插过眼线,盼儿本是想多问一句,诈一下他,没想到他伤了嘴巴,说话却依旧严丝合缝,盼儿还一时看不出他任何破绽。

盼儿转了话题:“司令一时糊涂了,渡边先生可千万不能跟他计较。这一个月来,我们对渡边先生颇多误会,我在这里替他,也替自己,给渡边先生赔不是了,还请渡边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们一马。”

渡边看了盼儿半晌,点头道:“还好言夫人与我是朋友,若是言夫人也站在了我的对立面,那可比武杰先生可怖多了。我只是生意人,武杰先生官场里的所谋,与我其实关系不大,所以他掏枪指我,于我关系不大,但若是言夫人哪日也不信任我了,那才是真真地伤我的心。”

“我自然是渡边先生在北岭最好的伙伴。”

渡边接着说:“武杰先生说的是对的,言夫人想要买东西,尽管招呼我就是了,您出钱,这是照顾我生意,该是我求着您才对。”

盼儿面露惊讶,说:“你都听得到?”

渡边点点头,笑道:“那桌子又不大,武杰先生啊,其实比他自己以为的要挂相多了,时常忍不住自己那暴脾气,一生气,就会扬起声调,再惹他一下,他就要提刀砍人,你看,今天可不就是这样一套流程嘛,正好是我倒霉啊,撞在他的枪口上。”

原来盛武杰在桌上说的话,都被渡边听了去了。既然如此,盼儿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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