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拥有满屋子绸缎的女人一样,不但不会批评她,还会打心底里羡慕。” 盼儿还以为自己找的借口恰到好处,没想到竟还被驳了回来,一时有些语塞,大伯母稍有停顿,才接着道:“好吧,年轻人的事情,我从来不爱插手。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替你和武杰商量商量,看看他的意思吧。” “多谢大伯母。” *** 戏台后头,搁着几把椅子,盛武杰翘着二郎腿,盯着大伯和渡边,像是观众瞅着新亮相的戏子一般,满眼的狐疑。 他已没有了装模作样的心思,冲着渡边,直截了当地问:“这里头又有你什么事?” 渡边被盛武杰凶了这一句,还委屈上了,侧了下脸说:“确实没我什么事,就是盛家大伯跟帝国银行过户的时候,我充当了一下翻译罢了,所以知道点事情的来龙去脉,怕武杰先生迁怒大伯,所以想来劝说两句。” “我同大伯是一家人,轮不着旁人劝,说的更是同一种话,所以也用不上翻译。”盛武杰说着,朝大门的方向指了指,“请吧。” 请走了外人,大伯显然是有些缩头缩脑,叔侄俩调了位,年长的反倒是像个自知出错的孩子,等待着长辈的发落。 “小杰啊,我...”大伯叹了口气, “我也是迫不得已。” 盛武杰眼神锐利,板着脸不回话,大伯接着说:“你也知道你那两个表兄弟,他们...哎,总之是犯了事情,需要赔偿,狮子大开口,说是要五百两,我哪里有这么多钱...” “五百两?”盛武杰屏不住怒意,拍了桌子站起身来,“二百多公里的铁路只卖了五百两?没钱你不能问我要吗!我去年给你的就不止这个数,你就一点存货不留吗?把账本拿给我。” “别别别...”大伯拉住盛武杰乱挥的手,求饶似的仰头看他,“是我没教好那两个畜生,叫他们染了大烟,花钱如流水一般,我想管都管不住...武杰你这样想,这铁路出去,你不也就不用还银子了吗?这一进一出,那可就不止五百两了,你备着还款的钱,就能流通了,这么大的数字,随便折腾一下,总能赚到钱的。” 盛武杰一时眼冒金星,咬着牙说话:“你也知道我备着的是一笔大数目?那请问为什么这么大的数目,银行却宁愿要这铁路,都不要我钱呢?是你傻还是我傻,还是你觉得在算钱这方面,咱们都能算得过银行?退一万步说,不是所有都能拿钱衡量的你知不知道!” “我...”大伯支支吾吾。事到如今,还指望他说什么呢。 大伯动不得,但这不着调的表兄弟,必少不得一顿打。盛武杰撩起鞭子,气冲冲地抬脚,要去做小时候最擅长的事情,大伯连忙起身,也跟在身后。 出了戏园子,只见渡边正侯在门外,似是有话要说。那张故作斯文的脸,看得盛武杰手痒难耐,抬手就是狠命的一鞭,渡边的眼镜落成碎片,大伯吓跪在了地上,哀嚎起来:“哎呦啊啊,打不得打不得啊,小杰你要不还是打我吧!” 盛武杰怒火难压,捉起了渡边的衣领,道:“你外交身份解除之日,便是我杀你之时。你的目的,所有人都已了然,你最好把尾巴藏好,再多找一桩事,我就多削你一块肉,总有一天要把你剁成肉泥,我说到做到。” 渡边脸上的鞭伤流下鲜血,神色里却是临危不惧,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的目的?你当真以为自己知道我的目的?” 盛武杰直勾勾地盯着渡边深褐色的眼睛,嘴唇抿紧了不回话。 渡边转而又换上笑颜,说:“我是个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