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镖吗,他自己的保镖都不好使,还能怪到盛家军头上来吗?” “他死在何处,死状如何?” 黄高飞说:“司令其实早就留过一手,教他们走一条小道,是当年咱们盛家军山上山下,自己走出来的,小道直通沈城邻郊,没有旁人知道的一条路。” 盼儿说:“只有你们自己知道的路?那不就是你们泄密了,里应外合,才招来了冯豫的杀手?” 黄高飞说:“放屁!盛家军里是绝对不会有叛徒的。” “那还能有谁?皇帝亲兵不还有行刺的嘛,你凭什么拍胸脯保证?” 黄高飞气不过:“那小少爷不是还自己带了人吗,他们自己人要杀人劫财,然后再嫁祸我们!” 盼儿一下子刹住了车。 “你做啥,又想砸老子脑袋?” 盼儿皱着眉头,顿了片刻,道:“老黄,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冯豫根本没死?” “你做梦呢?我亲眼看见尸体抬过来的,眼睛鼻子嘴唇上,都被钉了东西,死状惨得狠,绝对是有人恨毒了冯绍祥。” “冯豫是今晚回程,等到他身死,保镖将尸体搬回盛宅,再从盛宅发电报到北平,冯绍祥再从北平通电河南甘肃,这四面八方的反应速度,真可以这么快?” 黄高飞打过仗,也派过电报,知道这东西虽比人马走路报消息快得多,但也需要时间,他顺着盼儿的话往下想,摸出些味道,说:“夫人意思,这其中有诈?” “姓冯的不是要抢你们司令东西吗?从春天就开始谈了,谈到现在也没谈下来,冯豫死了,不正是给了冯绍祥入兵北岭的理由?” 这样一想就都说通了。 王夫人天天带着冯豫在身边,从不放行,暑假眼看着都快结束了,怎么会突然同意放他出来玩,出去玩的第一站,不去上海不去北平,反倒是跑到北岭乡下玩? 所有的战争要挑起,都必得有个由头,不然就成了明抢,冯绍祥如今是一级上将,绝不能给人留这样的口舌,冯豫一死,到时候就成了欲加之罪,便是他拿下盛武杰的由头。 他们必然也算得到盛武杰不会让冯豫久住,冯豫出发的当天,说不定就做好了直捣盛宅的准备,盼儿还想通过冯豫骗八十两的花蜜方子钱呢,闹了半天,人家算计的却是盛宅的全部身家性命! “虎毒不食子,”黄高飞说,“所以冯豫一定是假死?” “盛家的东西,冯绍祥是一定要的,但不至于要拿他宝贝儿子性命来换,你看见的尸体面部被毁,冯豫定然还活着,但冯绍祥一定不会轻易让别人找到。” “调头调头!咱找到这宝贝少爷,就能救司令!他跑不远,定在那小道附近,那片我熟,定把他找出来!” 盼儿犹豫。 万一她想错了呢,万一冯豫就是死了呢,她这一回去,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他娘的!”黄高飞骤然拔枪,怒声道:“司令对你如心肝,你他妈竟还犹豫!再不调头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盼儿的枪还空着,没有可以和黄高飞抗衡的东西,只得应声调头,车按照原路返回,经过今夜和渡边碰面的木屋,盼儿看见里面还亮着灯光,心中忽然升起一阵奇怪的直觉。 渡边还在那间木屋里面? 那张阴阳怪气诡计多端的老脸再次浮现在盼儿面前。 他今夜为何一定要叫盛武杰过来?难道真的只是要给他难堪而已? 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