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的。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呢,有地位的主子都没了,哪里还能寻着有尊严的奴仆?” 盼儿舀汤的手一顿,耐心地说:“谁说就一定要当奴仆?没了皇帝,咱们谁都是主子,都是自己个儿的主子,这不好吗?” “屁,”嬷嬷啐了一口,“当主子?你以为谁都能当主子,这都是命,就比如你吧,给你戴个旗头你都没有格格的模样,这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东西,不是你说当就能当的。 你想当主子,倒不如给你家老爷吹吹枕边风,叫他好生想一想,到底该走什么路。他家那位在京城的小叔子,是有些地位的,一权一武,就没有打不下来的江山!” 盼儿接着喝汤,笑道:“你倒是对盛家摸了个透?” 嬷嬷满脸的褶子,说:“不是说了吗,我珍惜盛武杰这么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嗯。”盼儿点点头,“确实是个酱菜,又齁又臭的。” 嬷嬷被盼儿逗笑了,盼儿也跟着笑起来,又反应过来,道:“嬷嬷要不要也吃点?” 嬷嬷有些犹豫。 “来吧,吃点吧。”盼儿放下筷子,立起身来,拉开大门,朝外头的士兵道:“来人,去给李嬷嬷寻筷子来。” 话音未落,只听身后 “啪”地一响,一阵阴冷的风吹过盼儿周身,门窗猛地紧闭,屋内忽而暗如黑夜。 一条铁链咻地绕上了盼儿的脖颈。 外头传来士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马蹄扬鞭。 屋内安静到诡异,一记雌雄莫辩的声音打破了安静:“你是什么时候认出臜家的。” “您这张人皮做得是真好,可眼睛里的脏东西不是想遮就能遮的。”盼儿抿着嘴唇,目视前方,“还有您的小手指,实在是太喜欢翘在外头了,李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