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那我还说过,叛逃的人,都得死,怎么就不记得了?” 原来之前一切的缱绻缠绵,不过是为了把她骗到荒山之上,再将她囚禁于此。 她再度被背叛感包围,只是这一次,她不再惊讶,也没有觉得陌生。 是她的问题。她早该料到,盛武杰的所有关心,都带着他自己的目的。她从盛宅逃出,若是不罚她,往后的新姨娘便会效仿,甚至连盛家军里都可以出逃兵,不罚她,不足以正纲纪。 “盛武杰!”盼儿忽然大声。 盛武杰止住了脚步。 盼儿心里那一句 “你个王八蛋死土匪保佑你出门一定被雷劈”,话到嘴边一张口,就变成了娇滴滴的一声:“司令会偶尔来看看我吗?” 不消说,盛武杰没答。 院门撂销,盛武杰朝守卫的头领道:“看紧了,别让她出来,一个人也别放进去,包括你们自己。” “是。” 盛武杰翻身上马,并未直奔盛宅,从山阴小径,绕道北岭集市,才从盛宅正门回家。 而后的几日里,盼儿泡澡,吃饭,写字,睡觉,往复循环,不被允许做任何其他的事情,生活再一次回到了头一个月的模样,无尽的等待和空旷的时间,都让她坐立不安。 她想骑马,几次求着士兵放她出去,哪怕只是在院里走一走,都被驳回,除了每日进来伺候她三餐的嬷嬷,她接触不到任何人。别院重兵把手,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让她出门了。 留在盛宅,尚有方嬷嬷和杜姐姐可以说话,还有偶尔上门的教书先生,怎么也好过这百无聊赖的后山。 有一日她趴在窗前,望见远处冒着黑烟,朝送饭的嬷嬷问:“那是什么地方,怎么着火了。” 嬷嬷声音尖细,听着像个年长的老妪,答道:“谁知道呢,怕又是哪位军阀司令在烧老百姓的平房。” *** 翌日,盛宅。 副官来到会客厅,说:“回司令,尚未有李鸿坚的行踪。” 李鸿坚绑了盛宅的人,盛武杰不可能让这事潦草结束,盛武杰身上结过刀疤穿过弹孔,却唯独还没被火烧过,他走的道,是拿血铺出来的,有他自己的,但更多的是他仇人,烧在他背上的火,自然也得一缕不落,全都烧回去,来而不往,非礼也。 就在盼儿泡温泉的这几日里,李鸿坚在北岭的宅子尽数成灰,盛武杰这一次也不知是怎么了,一点后路没留,连李鸿坚狡兔三窟的深巷老宅也无一幸免,叫他 “哐当”一下落了个无家可归的光景。 李鸿坚没了家,而全北岭现下都知道李鸿坚这一次的绑架是彻底得罪了盛宅,盛武杰不仅要计较,还要往死里计较,所以不可能有人冒死收留李鸿坚,而盛家军在出北岭的路上伏击多日,也没能寻到李鸿坚的下落。想来李鸿坚能在北岭叫嚣多年,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盛宅门口这些天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前后晃悠,偶尔还骚扰一下过往的路人,抢几个铜板也是好的,胆肥的还在姑娘家屁股上掐几下,盛宅里头的人往门口一立,他们又如见光的蟑螂一样四下逃窜。 盛武杰皱着眉头抽烟,定了半晌,抖落烟灰,“有人给宅子门口的满遗小兵送过饭吗?” “没有呢!李鸿坚裤衩子都给烧没了,哪里还想得起自己手下人?满遗子小兵都往远处集市上买饼。” 盛武杰侧首转过身来,“带白邦彦上来见我。” 白邦彦一身素服,行至殿上,紧紧抱着一个药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