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气,十分突兀。她微微睁眼,盛武杰许是在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些时间,脸上略带着红色。 他眼里看得到明显的情动。盼儿嘴唇勾起微笑,抬手按住盛武杰的后颈,仰起脖子,和他接了个懒洋洋的吻。 轻轻的,像是腊梅花上的蝴蝶,很快又煽动翅膀翩翩起舞,并不准备停留。 盛武杰右手揽住她,把她往上提,抱得高一点,可以吻得更紧实,更绵密。 盼儿不得不承认,盛武杰的亲吻是舒服的,至少在接吻这件事情上,他们俩是合拍的,角度,尺寸,触感,在盛武杰的带领之下,她仿佛都可以无师自通,勾着他舌尖吮吸,先忍不住溢出闷哼的人反倒是他。 在适当的时候,盼儿又放开吻,若无其事地回头,向着远处的山坡,盼儿突发奇想,拽住缰绳,夹紧马肚子,马匹收到指令一般,加快速度,箭一般冲了出去。 盛武杰吊着一只手,突然的加速让他短暂地失去了平衡,靠着盼儿才重新坐稳。 不消说,盛武杰脸上没什么好脸色,眼睛虎视眈眈地锁在盼儿的脸颊。 这种心跳被握在其他人手里的感觉,盛武杰觉得陌生。他重新夺回对于速度的掌握,盼儿无处可躲,紧紧拉住缰绳,还是摔到了盛武杰怀里。 耳垂,侧颈,薄肩,盛武杰的眼神一丝都没有分给前方的道路,专心想要制服眼前这只胡乱飞舞的小花蝶。 袄裙衣领被揉开,初春的寒风带着骇人的速度直往盼儿脖颈里灌,强硬的吻扼住了她的呼吸,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略带惊慌地伸手,最后捉到了盛武杰的粗壮的大臂,才算是找到依靠。 单薄的白色衬衣下面,是无比扎实的肌肉,光是抚摸就能知道里头是硬朗的线条,被拥在这样的怀抱里,风还可以吹得更劲一些。 颠簸里,盼儿的指尖多了一丝奇怪的触觉。 温热的,黏稠的,手缩回来一看,盼儿惊得放开了亲吻, “司令,你背上的烫伤流血了!” 似乎对盼儿躲开亲吻的动作不满,盛武杰猛拉缰绳, “吁”地一声叫停了马匹,长腿绕过马背翻身下马,稍一弯腰就把盼儿扛到肩上,军靴踩在泥地里,一步一印。 盼儿被他扛着,望着他背上重新印出来的血痕,手不知道该扶哪儿。 也是。盛武杰又不是神仙,那么重的烫伤,哪里是两天就能好的。 “司令...” 盛武杰自顾自地走着,身姿挺拔,仿佛背上那块皮不是他自己的。 夕阳碎在松山上。 松树常青,但经过冬天的洗礼,还是会变得暗沉一些,树顶端上的黄被雪盖着,松针尖上的薄雪时不时落入闯山人的后颈里,冷不丁一下,冻得盼儿要打颤。 盛武杰推开一处竹门,带人进了间小院, 夕阳很短,暮色四合,墨绿的树影更浓重了。 屋子斗拱上悬着风铃,风不大,偶尔晃出些悦耳的声响,在山间悠扬地回荡。 “司令...这是哪里?” “松山别院。”盛武杰终于搭理她了。 进屋,盛武杰将盼儿放在床沿,转身生起柴火,道:“你先烤着,我去烧水。” 烧水得费不少功夫,盼儿立起身,要跟过去帮忙,岂料盛武杰将门合在了她面前。 受伤也不要人帮忙,盛武杰当真是嘴犟。 盼儿坐在窗边,向外望去,盈盈的灯火下,看得见不远处错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