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述职,中军大都督本就该驻守应天,可顾大都督因国误家,在陇西已镇守两年有多,召顾况入京,一则是为述职,二则也该让中军都督归位应天。” “太师高明。” “请圣上允太师之言,召中军都督顾况进京。” 顾况一袭青袍,在关城城楼上坐着,宋楚俞说他:“大都督回京路上不许再骑行千里,否则见了公主,也是个瘸子。” 顾况仰头,断事官听到像没听到,李凌看了海畔一眼,“宋大夫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海畔单膝跪地,“婢替永安公主多谢顾大都督搭救,大都督大恩大德,吾等结草衔环,必将相报。” 断事官很是忧愁,“这五百匹马,大都督当如何,沉河?” “膘肥马壮,不若杀来吃了。”李凌道。 “这是战马,杀战马,犯刑律。”断事官主掌军中刑狱,又出言,“不若等大都督上京,我等再给还回去,大都督看如何?” “是要还回去,还到孤城去,那边有禁军。”顾况说。 海畔不解,“为何还给禁军,又不是他们找到的,白占了功劳。”李凌又说:“其实为什么不将战马放巫溪那边去,那边可是岐阳王的地盘,咱们何不来一招嫁祸江东。” 断事官笑着摇头,“小李将军读了兵书,还懂得了嫁祸江东?不过这就太明显了,战马失踪,大都督奉命进京述职,接着战马就出现在了巫溪,叶家诸位又不是傻子,大都督和公主岂不是立即就成了此地无银,众矢之的。” “是我粗浅了,没有大都督和断事官聪明。”李凌看一眼身侧海畔和宋楚俞,又补充道:“吾也不如海畔和宋大夫远矣。” 顾况笑,看李凌,“昨日好像还是海畔姑娘。”李凌转开头,“厨房有肉,我去盯着厨子,厨房的肉总少,我怕他偷肉回家。” 海畔在李凌身后说:“厨子是住在城楼的,鲜少回家,你是不是记错了。” 两人走远,断事官道:“明日末将家中有事,就不送大都督了,大都督回京,是喜事,末将就不来添堵了。” “好。” 城楼上还剩下个宋楚俞,顾况问他:“真不想回京了?” “不想,关城很好,我就在这里生活,假如有一天,大都督和公主还回来,再来看看我这个没用的朋友,我就很高兴了。” 顾况也不啰嗦,“好,山水有相逢。” “明日我也不送大都督了,我老胳膊老腿,别挡了大都督见公主的路。” 顾况不语,宋楚俞笑着摇摇头,也往厨房去了。 厨房里,厨子在杀鸡,真是多得永安公主,生鸡还有,活禽好养,走兽都杀了,分了肉,多余的也可烟熏,能吃到来年三月。 李凌问海畔,“我们大都督很聪明吧,公主那计划行不通,他早就料到了。” 海畔抿嘴,“也不是完全行不通,海夫人也没说毁公主的约。” “哼,小王子是在咱们大都督手里,又不是在公主手里。海夫人来找大都督谈判,是大都督先归还了小王子,大都督还说不必兵陈交河,海夫人才同意继续合作的。” “是是是,你说的对。” 海畔原本听莽莽的安排,等在巫峡,等公主的通知。可左等右等,公主不来,想过要进京,最后还是骑着似雪,返回了关城。 大都督原来不知道公主的计划,公主和海夫人最初订立盟约是在王帐,当时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