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呈昭一挥衣摆,不顾太后的面色深沉,跪在伏鸢身边,“臣身为康宁宫统领,却未能护好小娘子,理当受罚,顾自请罚跪两个时辰。恳请太后能免了小娘子的责罚。”他才返回,便从李通处得知了两月来凤亭边发生的事,虽已拼了命地往回赶,却还是眼睁睁见伏鸢被罚跪。 太后凌厉地目光扫过厅堂外施礼的李通,如今不罚,倒显得她这太后太好说话了,她屏退左右,不许任何人靠近堂内! “呈昭,儿女情长只会成为你的拖累!” 她贴近伏鸢,反手取过那支簪子,直接对准伏鸢的眉间,却被呈昭一把握住!呈昭犹如劫后重生,喘着气,却再也不敢多言。 太后是在试探他,在用鸢鸢试探他! 呈昭松开手,狠狠说道:“请太后降罪!” “姑母!是我的错,和林小郎君无关。”伏鸢挡在他身前,自入宫来,她从未如此害怕过。 可太后却反而一笑,将那簪子随手一掷,居高临下地望着两人,“有想要的东西,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呈昭,好好跟着小六,说不定真有一日可以得偿所愿。至于伏鸢,哀家到底是你姑母,总要考虑你的感受。” 她向李通招招手,“小六,你想确认的事,这下可明白了?” “多谢太后出手。” 李通觉得,与其和伏鸢打哑谜,还不如让太后一探究竟,他需要呈昭对他忌惮,却又不敢有违自己的命令。可伏鸢所做一切皆为出宫,未免太过牵强,她和曲家随时可以换个人扶持,为了不让她转投二殿下,才不得已对她用了些手段。 “你带伏鸢回屋,呈昭跪两个时辰。” 太后下令谁敢不从。直到太后离去,伏鸢才不甘心地盯着李通,他如今连自己也不信了吗? “我扶你。”李通将她圈在怀中,不容她拒绝。 可他心悦之人明明是衿玉,却还在这里对她嘘寒问暖,“真恶心。” “伏鸢,我们是共犯。” 他还真有几分孤家寡人的样子,“没有弱点的人,我用着不放心。” 宽厚又结实的掌心死死握住伏鸢的手,片刻也不愿松开,“六殿下别欺人太甚!”呈昭丝毫不惧,反而如白狼的眼中多了杀意,可在对上伏鸢身不由己的眼神时立刻不知所措。 “是我对不起小娘子。” 他若在用西岚的还魂之术时,就将伏鸢带走,或是在上一世的无数次擦肩而过前,就向曲家提亲,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任人鱼肉? “林小郎君是一直站在我身后的人,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伏鸢也抓紧呈昭的手,像是安慰一般给了他所有的信任,“你我一如往昔......一如往昔。” 她脆弱的像无助的风鸢,被李通这执线之人牢牢握住,不能回头。 ———— 李通带着伏鸢回了房,让绾果儿先下去准备吃食。 “伏鸢今日都没吃什么东西,又是挨打,又是罚跪,得好好补补。”李通坐至她对面,带着令人不解的欣赏神色,笑出了声,“你家小娘子怎么火气越来越大了,现下连个好脸色都不愿给我了。” 绾果儿知两人这氛围不对,随即回道:“许秀女送了些绣样给小娘子,奴婢这就去准备回礼。”说罢便俯身施礼离开,宫中没有眼力见,就是死路一条。 “我身边,还有不是你的人吗?”伏鸢瞧着绾果儿最后那一个看向李通的眼神,就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