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那小子灌得好迷汤,给点东西就哄得她回心转意,怎么会蠢成这样!” 绣香将他的双足从热水托起,细细的用布巾拭干。 陈半坊兀自恼怒,突然盯住美婢,掐着下颔逼问,“他这般会哄女人,连你的旧主都上当,你能免得了?娇儿前次说见你们搂搂缠缠,是不是早有勾连?” 绣香见他恶狠狠之态,骇得身子发软,“爷之前就问过了,明知他是个浪荡的,哪敢有一丝沾连,爷实在不信,我只有一头撞死。” 她作势要撞柱明志,陈半坊这才去了疑心,喝骂道,“随口一问罢了,你胡闹什么?” 绣香立时收了啜泣,跪地给他捏脚。 美婢百般柔顺,陈半坊总算满意,拾起金簪插在她的发上,“今日立了功,簪子赏你,明日去铺里挑块料子,裁件新衣。” 这人暴燥易怒,翻脸无情,绣香得了赏也胆寒,只有强装欢喜。 陈半坊刚准备歇下,不料杜槐又派人急召,气得他连摔数盏,强忍火气出了门。 原来小七称去外头寻姐妹,不料街面人多,护卫跟丢了,管家见她入夜仍未归,报给了在西棠阁陪宴的杜槐。 杜槐才丢了一个美人,另一个又没了影,怎能不气急。 陈半坊假惺惺的安慰,暗骂这人色迷心窍,全不疑是中了仙人跳。 谁知他腹诽未完,杜槐突的问起,“我使人问过冯府,管事称她们是陈坊主送去,你究竟从何处购得,难道是卖主将她们捉回去了?” 这一来连陈半坊都担了嫌疑,他只有赶紧陪笑,“当日冯府要得急,人是街坊荐来的,我也未细问,大人疑得有理,我这就使人详查。” 杜槐心急如焚,怕陈半坊办事不力,顺口敲打两句,没想到恶霸受了气,自要找出处。 陈半坊一背身就垮了脸,狠狠的吩咐手下,“回去将那小子往死里打,再去寻中人的晦气,把酬银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