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和有一继承人。”
这话落下, 苏蓝点烟的手微微一滞。
她是没到钟予会这种话。
荒谬。
苏蓝觉得荒谬之中又带着诧异。
钟予，这人勿近，清贵得要命的钟予——会愿意跟她要孩子？
怎么怎么天方夜谭。
要不是夜风扫在胳膊上带来的凉意格外真实, 鼻间嗅到的海水味道还潮湿，苏蓝都怀疑自己是在梦里。
于是她的第一猜测很顺理成章——
火光明灭，苏蓝斜斜睨去钟予。
“——怎么了，的心上人, 她不要孩子？”
这是她的首要猜测。
“因为她不能或者不要, 所以才不跟她一？”
看钟予居然规避了这一选项, 苏蓝觉得这才可能是关键。
他的那位情人对孩子无接受, 钟予才不得不屈就第二选项——选择跟她。
“……”
提到那位心上人，钟予停顿了很久一段时间。
了一会儿，他才开口。
“……我不知道。”
声音很轻。
轻到海风一吹，话音散在风里, 轻飘飘的寻不了。
苏蓝怔了下。
刚刚他什么？
还是……她听错了？
长睫洒下的阴影被阳台上昏黄的光拉得很长，这么看去, 洒下在脸颊上的阴翳，让人一时捉摸不定他的。
不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 又是毫无情绪的模样。
“只是一继承人而已。”钟予, “我不介意。”
“不介意？”
“是不介意和我有一孩子, 但应该知道，为了有一孩子——我们得做些什么吧？”
“……我知道。”
“是么。”
她好心提醒。
“的心上人连这都能接受，心也是挺大的。”
“……”
钟予那双冰凉凉的绿眸睨来的时候，苏蓝后退了一点, 微抬起手, “好好，我不问了。”
的确是她问得越界了。
他们两人公事私事一向泾渭分明, 不该多问的话一句不会多问。
投桃报李。
他问，“需要什么报酬？”
“报酬？”
钟予只是静静地凝视了她几秒。
姣好的唇轻启，有几分难以启齿，但却镇定道，“……继承人的报酬。”
“……”
苏蓝抬了抬眉。
真是难回答的问题。
“钟家的继承人，了算。但没错，这算在我们的交易里也是有些格了。”
她转脸，“我们都是成年人，成年人做事有目的。我并不因为这件事让觉得我在占便宜，也并不会因为这件事胁迫做任何的妥协或者让步。”
她掸了掸烟，语调上扬，“就当做，我只是单纯地作为的长期交易伙伴，对这段关系做一定的付。”
“——仅此而已。”
“我不需要任何报酬。”
钟予没有话。
海风潮湿。
染得他乌黑的睫毛似乎也有了一些潮意。
袖口中，他的手指静静地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