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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轻，“你不是要洗澡么，玫瑰？把外套脱了。”
钟予身体已经贴到了身的光滑镜面上，他回望她，绿眸微微睁大。
“不行么？”
少女歪了下头：“原你说都听我的话，是假的啊。”
钟予一惊，他急促反驳：“不是，学姐……我没有……”
“那你在做什么？”
钟予咽了咽嗓子，她的语气不温柔，他眼圈泛起了淡红。
过了片刻，真的抬起手，开始当着她的面慢慢地解外套。
“我没有骗学姐……”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钟予脑海里嗡嗡的，水声也不清晰，身水龙头滴答落下的声音也不清晰，清晰的是他自己的气息，鼓噪在耳膜上。
“……我听话的。”
少年里面的衬衣也被雨水浸湿，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纤韧的腰线清晰。
“着我。”
钟予身体一颤，他抬起眼，对上她的视线。
少女的目光审视地量他，雾气之中，说不上她是种什么样的情绪。
雨水水珠从她的发丝坠落，落在了他的膝盖上。
湿润的，冰凉的，又带上了温度。
钟予感觉到身体里的战栗。
从她的目光的触及点开始，一阵一阵，酥麻的，攀上他的身体。
一定是因为雾气吧，热。
“你做得。”她说，“现在，是剩下的。”
扣子被一颗一颗解开，他自己亲自动的手，睫毛颤抖地厉害。
泪水慢慢盈满眼眶。
“一件。继续。”
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少年漂亮的肌肤像是温玉，被水雾晕染得晶亮。
“还有。”
钟予背靠在镜面上，湿淋淋的睫毛撩起她，不敢移开视线。
少年含泪，想要证明自己的乖巧。
衬衣也被湿了，苏蓝在他要把衣服脱下之前制止了他。
“衬衣留着。”
现在衣衫凌乱敞开，反而有了几分欲说未说，欲擒故纵的意味。
“嗯，把腿抬起。”
她不紧不慢地说着指令，像是在操控她的人偶，有条不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钟予听着她的话照做。
“，就是这样。”
“都踩上台面，对。分开。
钟予的手徒劳地撑在洗手池的台面上，这样不算舒服的姿势让他的手臂本都在轻微地颤抖，手腕忽地被她一把捉，他惊地抬起眼。
“学姐……”
苏蓝说得真诚，“今天拿枪太久了，我的胳膊酸。你是不是要帮帮我？”
“帮什么？”
她握住他的手腕，贴上了他。触碰到的一瞬间，钟予眼眸睁大，陡然羞耻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快要烧起。
少女耐心询问：“不然你先自己吧？”
手指僵硬，钟予唇瓣微张，眼里水色雾蒙蒙的。
他吞咽了下嗓子，涩声道，“可是，我，我不太……”
苏蓝似乎真的在替他考虑，“那怎么办？可是熟能生巧，说不定你多试试，就能上手熟练了。”
她控制着他的手腕，又往前压了一点，功地让钟予肩膀一抖。
少年脊背贴着镜面，发抖的衬衣背将雾蒙蒙的镜面蹭出清晰的痕迹，快又被磨砂一般的雾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