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大人真的非常温柔,也非常严格……祂对我们实在非常温柔也非常残酷,真是对不起。” 她露出小动物那般受伤的神情。 “别做梦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就在这时,一只眼熟的水母咒灵忽然现身,我吃了一惊。 它悄无声息地逼近,朝毫无防备的葵音发起偷袭,用努力膨胀的触须缠绕住她的上身,不让她动弹。 “梅梅子!” 开玩笑的吧,它连导航都不会,胆子又小,居然凭着一腔执念,追着我一直跑到这里来了。 我笑不出来。 我趁机脱开身。 突然身后的梅梅子发出尖锐惨叫。葵音操控的“影子”把梅梅子的伞盖撕开了,就像撕开便利手袋一样容易。 梅梅子嘤嘤啼哭着朝我飞奔过来,透明的“眼泪”从它破布衣衫似的的盆腔流出来。追袭的影子却凶残地咬住了飘动的触须。 黑影中藏着怨毒、破碎的面孔,以离弦的速度刺破核心的胃皮层,切断了一半胶状组织随着一大摊汁液喷洒出来。梅梅子剧烈地抽搐扭动着,因此它失去了方向,惨烈地尖叫。 那样的痛苦像是把脆弱的婴孩沿脊柱切断,硬生生剥成两半。 梅梅子啪嗒地滚进黄泉之海里。 我忙伸手。 触碰到了【绝望】。 水里没有倒影。 沉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物。 有一小会儿我忘记了自己是谁,起初,我变成了海浪。杂乱的树枝,生长的手臂,自如的浮游生物,神秘学衰退……意义不明的象形符号不断闪现。 手掌有钻心之痛,骤然失去了知觉。 突然触发了情绪开关,心里下起了暴风雨,红色的尾灯闪烁,喇叭声轰鸣。有人在挖土,他们的表达能力也在退化,雷霆过后,影子瞬息而逝。 不远处传来了哭声。 厌恶至极! 恨不得,把一切都毁掉才好。 我猛地把手抽回来。 “呼——呼——” “就凭你们……未免太多管闲事了。” 宏观的信息大量挤进大脑,就像要把数以万吨的雨水倾倒进一方小小的水坑。 太阳穴开始突突直跳,大脑里的尖刺肆无忌惮,刺痛得几乎要突破极限,乱七八糟的线条扭曲了认知,几乎要把大脑熔毁。 我双手按住额头。 “原来如此,是针对内心恐惧的陷阱吗?”悄无声息的背后,突然响起五条悟的声音。 恐惧? 一记重音。 五条悟也会有恐惧吗? 我暗暗吞咽口中腥甜,咬着牙,一声不吭。 葵音像依靠我的忠实守卫,捏着我的脸,了然地笑了一下。 笑容亲昵可掬。 “您要杀了我吗?迄今为止,我一个人也没有杀过,是个清清白白的人类哦。” 她举起一把银色的手|枪。 手|枪有着木质的手柄,看上去就如同她本人一样纤细精巧,华而不实。 “或许这把枪在您看来很可笑吧,您是很厉害的人,我打不中您。这把枪只有一发子弹。它不是用来对付敌人,而是用来自杀的。让我在最后关头自杀,不必受辱后痛苦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