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这个过家家的晚宴,真正的宴会要残酷得多,每位参加宴会的人彼此都不认识,互相猜忌,互相厮杀,直到最后一刻。” 我说:“我似乎听明白了一点,上一轮【魔女之宴】,是【人类】赢了。” 大暮鸣一说:“你说对了,洋一先生是作为人类活下来的,他获得了看护【魔女】的资格。正是如此,他才会迷恋上魔女——葵音……你的母亲拥有【容器】的资质。” “魔女的馈赠会扭曲人的存在方式,把所有的参与者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洋一先生曾经孤独困顿,被千夫所指,一夜之间他获得了荣耀、权力,爱情……成为名副其实的大人物,真理教成就了他,也是不可饶恕的,宴会唤醒了他心中的恶鬼,真理教却企图用对草食动物的方式教会他残酷。我一直有个推测,真理教崇拜的那位黄泉女神,是双子——” 他朝葵音点头说:“就像你,葵音和茉莉的关系。” “禅院纱梨子,你跟葵音至少有五成相似,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导演。”我自信地说。 “……” “……” “呵呵,你真幽默。” 虽然我现在既没有钱,也没有资源和渠道,但是我觉得我肯定会成功的,因为我有无数极品取材对象,等到我出名了,可能会有媒体抢着花钱买我的素材。 “你不是咒术师,你应该也不姓禅院……你跟葵音的母亲,应该来自同一个地方。” “是吗?你有证据?” “……只是猜测,可能性很大。” 这可真有意思。 “关于整个宴会,你为什么不问问导演的看法呢?”我叹:“今夜风急雨骤,是夏好时节……” 其他人可没有伪装文青的心情,表情微微有些扭曲。 “那么……让我说说洋一先生吧,我已经确定了,他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整个洋馆地处偏僻,布置奢华,几乎与世隔绝,而且他取名字的方式很特别。” “父辈叫洋一,儿子叫荣二,女儿叫季子,也就是‘四’子。在老人心中,儿子是骨血和理想的延续,我很认同这个观点。也许在芝谷洋一先生心里,他是有过四个孩子的。孩子们的名字,就是父爱的证明,不知道大暮鸣一先生是否认同这个观点呢。” “无稽之谈。”不屑置辩。 他的态度足以让我确认很多事。 “我是开玩笑的,季虽然跟四连在一起使用,它代表的是最末的意思,就算我想把长谷川葵音视作第三个孩子,她的年纪也对不上。芝谷季子今年至少40岁了,她的女儿比长谷川的年纪还要大。” “……”大暮鸣一沉默片刻:“如果不是确信你与宴会无关,我会以为你是幕后黑手。” 诶呀~ “芝谷少爷跟我讲过一个故事,他告诉我,福山洋一曾经与一名村姑私定终身。那个村姑某天失踪了,村里的人都说她是看上城里的少爷,跟他私奔了,只有福山洋一坚决否认,认为她绝不是那样的人。” 我模仿着芝谷英士当时的语气。 “别说了!”芝谷英士大喊大叫:“你还要证明什么?已经够了,今晚已经够混乱了!” “是时候了,大暮先生。”我盯着大暮鸣一:“您能告诉我,您是故事里那个村姑的孩子吗?” “胡说八道,我不承认!”芝谷英士控制不住地大喊,脖子上青筋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