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援直升机从海里捞出来之后,感到诸事不顺的盖尔选择了海运,她认为至少得先乘船到新加坡再坐飞机前往开罗。 自从在医院遇到那个男人之后,她就背得很,总感觉接下来还有一系列霉运等着她。 ……那个箭头该不是什么施了巫蛊之术的东西吧。 盖尔不止一次将箭头拿在手上端详过,但她每每产生遗弃它的念头,脑海里就冒出一种更为响亮的声音: 不能丢! 就像命运的指引一样。 她很久以前就吃过因果轮回的血亏,然而现在命运又好像在暗中指引她,这枚箭头是摆脱宿命的关键。 盖尔讨厌宿命,讨厌因果。她的祖母曾经痴迷佛教,赞扬解放二执,可她老人家何曾沉静!何曾休歇!何曾解放!这无为解放之理她年幼时是不屑的,现在读多了史书工笔,愈发觉得事在人为,更是不屑! 她握紧箭头,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会为我带来什么。” 海上太阳很大,除了倚在栏杆边上吹风的盖尔之外,还经常能见到船长和水手在甲板上晃悠。 这艘船的船长是一名金发碧眼的美国人,名为埃提尔。据说年轻的时候是个裸潜健将,肺活量惊人,能够在水里憋气6分钟,谈吐举止也很粗俗,称呼盖尔这种不会游泳的人为“landlubbers”,大概相当于中文里的旱鸭子。 盖尔对此并不介意。 “呵呵,因为不会游泳,我曾经把绳索套在长胡子老头儿的脖子上,让他们拉着我的船在我的池上前进,然后给他们投喂饵食。” 埃提尔顿时停下了自吹自擂,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盖尔,仿佛在确认她所言真假。 “埃提尔船长没体验过这种乐趣吗?”盖尔面带微笑,轻描淡写道。 “没,没有…..应该很少有人会愿意这么做吧。” “是啊,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估计给钱也没有人会那么做了。” “你看起来并不年长。”埃提尔上下打量盖尔。 “可我也不年少啦。我年少的时候做过好多叛逆的事情呢。现在想起来也是挺无知荒谬的。”盖尔摇着小折扇,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另外一个人的生平事迹。 埃提尔尴尬地笑笑,也没有再接下去,准确的说他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听着一个年龄只有自己一半大的小姑娘用八旬老人的口气讲述着她曾经的年少轻狂……他除了尬笑还能咋滴呢。 两人正说着,甲板另一头传来了一阵欢呼。 “看来今天的晚餐有着落了。”埃提尔船长恢复了神采奕奕的自信神态,“李小姐一起去看看吧,送别晚宴的食材。” 盖尔跟着埃提尔来到水手们聚集的地方,看清楚猎物的瞬间,她也不禁微微张了张嘴唇。 除了几条常见的海鱼海虾之外,他们最大的收获就是那条长达三米,此刻正静静躺在木板上的剑鱼。 这是海洋中最难捕获的鱼类之一,游速可达惊人的130kh,上颌锋利如刀刃,上能轻易刺破船体,下能瞬间穿透捕鱼者的胸膛。眼前的这条剑鱼光是上颌就有一米长,重量接近两百斤,是一名威风凛凛身携配剑的海中刺客。 看来这艘船的水手不光是搞客运,钓鱼也有一手啊。 盖尔不是很爱吃鱼,比起捕鱼的难度,她更关心鱼的味道。 “肉多刺少,营养丰富,是一种极为鲜美的海鱼。”其中一位水手竖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