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也难怪,给一个美貌姑娘打败比之给一个中年老酒鬼打败,苦乐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 阿飞是被呛醒的,他感到一股热流自喉间流下,卡的他大声咳嗽了起来,一咳嗽就带动着被心眉大师偷袭打伤的心肺一同阵痛。 身体一阵冷一阵热,他仿佛回到了那片荒原,漫天的风雪,恐怖的严寒,在几乎淹没了半个身子的雪地里拖着身体艰难移动,找不到任何食物,饥饿,孤独,痛苦…… 忽然间,全身的血液在无尽的寒冷中燃烧了起来,野火在体内蔓延,几乎将他的躯壳烧干,药力一刻不停地修复着伤势。 “唔……咳咳——!” 阿飞感觉自己被人扶了起来,一个人的手臂搂着他结实的脊背,环过他的肩膀。 勉强睁开双眼,烛火照的那张白玉似的脸庞附上一层柔光,虚幻的好似不是真人。 他的喉结忽然滚动了一下,一股热火自脊柱燃烧而起,让他下意识捏紧了拳头,骨节用力的突露,苍白的手背也暴起青筋。 一看到这张美的毫无瑕疵的脸,就感觉对方又要给自己几个耳光。 “你……”阿飞嘶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想翻身坐起,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这一惊令他完全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着,因痛苦而痉挛,阿飞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傅瑶环掀翻,按倒在地,却偏偏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他听到有人吮磨牙齿的声音,发觉是自己紧紧咬着牙关,几乎咬出了血。 温暖的药汤一点点灌进阿飞口腔中,每喝进去一点就有一股岩浆流入血管。 混乱的精神让他一会儿回到正与傅瑶环厮杀的时刻,恨不得咬穿她的喉咙,一会儿又回到瓢泼大雨中,被愧疚和彷徨填满了胸腔。 大雨的那个夜晚,他根本不会点穴和解穴,自然也完全冲不开傅瑶环点中的穴道,只能躺在温暖的草垛中一动不动,听着外面哗啦啦似乎要涤净整个世界污垢的雨声。 穴道自动解开后他就冻病了,不躺上个两天不能完全康复。但阿飞的身体简直就像是铁打的,不惧任何苦痛折磨,第二天行动自如。 他还活着,但生命已不属于自己,他欠了别人一条命。 “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口药灌进嘴里,阿飞大声咳嗽,声音十分嘶哑。 咳嗽完后他忽然安静下来,靠在傅瑶环的臂弯里,看着她。 时间停止流动的时刻,不知哪一瞬间胸腔里的心脏蓦地恢复了生机,一下一下咚咚跳动起来。 阿飞的眸子又黑又明亮,眼睫也很浓密,令傅瑶环想起邻居家养的那条德牧,眼睛也是这么黑,这么乖。 她心虚地放下碗。 吸取了教训以后,她是点了阿飞的穴才给他喂药喂水的,以免自己无意间被袭击。 没想到灌药真是件技术活啊,明明医院护士看起来那么轻松,自己却搞得病人痛苦万分还喝不了多少药,这可是她花积分买的疗伤药,浪费了实在可惜。 傅瑶环终于发现自己根本不会照顾人,事实上她能照顾好自己,就已是件很不错的事了。 而之所以这项任务落在她身上,完全是因为李寻欢比她更差,他是连自己都完全照顾不好,喝酒喝到没了铁传甲在身边根本就是一团烂泥。 度过药力发作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