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她想不想嫁给景玉王,想不想当王妃,都由不得她自己。 “也是一对苦命鸳鸯。” 东方既白却扯唇一笑,“我若是易文君,直接翻墙一人一剑杀出去,可不会在那座院子里等着人来救。” 她眼睛一扫就能看出那对师兄妹的武功深浅,易文君的武功也是不差的,师兄妹联手,挑个市集人多的日子强闯离城,足以在天启城闹出很大一番动静了,动静越大,最后景玉王的脸面越挂不住。 景玉王在百姓中有仁德之名,他爱惜羽毛,总不会在自己脑门上扣一个强娶民女的帽子。 不懂得利用人心,只想着用武力解决问题,还是单纯了一些。 “也就挑些破罐子破摔的路子了。”东方既白淡淡道。 王府外的那道剑气最终还是弱了下去,洛青阳的剑断成了两截,他跪倒在地,仰头看着自己的师父,沉默不语。 易卜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了,但手上犹然握着剑,眼神依然如同鹰一样锐利,他也看着跪倒在地的洛青阳,沉声道:“结束了。” 洛青阳挣扎着,试图握住那柄断了的剑,可才握到,整个人就脱力地向前倒去。易卜一脚踩住了他的手,“我希望你以后可以明白,当自己还不够强的时候,不要试图去挑战你做不到的事情。” 洛青阳努力地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灯火辉煌的那所宅院,缓缓闭上了眼,“杀了我吧。” “杀了你?难道你不想着以后终有一日来找我复仇,把文君带走吗?输了就要死,真是弱者的作风。”易卜将他手中的剑一脚踢开,“你不是说想成为天下第一?” “的确,你是我影宗这几十年来最强的弟子了。”他轻轻抬起脚,随后又重重地落下去,“但还不够强!” 洛青阳的神色痛苦不堪,易卜却完全不在意地使劲碾了碾,“你要变得更强!” 他收回了脚转身,手臂轻轻一挥,“把人带走,让人给他疗伤,但拷上锁天链,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他出来!” 王府外的事情尘埃落定,萧若风收到洛青阳被易卜带走的消息定了定神,随后看向王府深处,现在这个时间,府中管家应该已经带着花轿去迎接易文君了,如果可以,他本想亲自去盯着,但这不合规矩。 既白说的没错,他也早就知道易文君并不愿意答应这门婚事,只是碍于易卜和影宗的压力不得不顺从。 虽然易文君的处境让人很无奈,但作为站在兄长这边的他也只能如此。 这十年来,这样的无奈他遇到过很多。 吉时到了,玫瑰花瓣一路铺满整个景玉王府,易文君坐在花轿中面无表情地听着外面的锣鼓声、祝贺声、谈笑声、喧闹声,心里却无比平静。 如同死水一般的平静。 花轿从别院到景玉王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但易文君却感觉像是走完了这一生般漫长,她回想了从小到大发生的那些事情。 第一次见到洛师兄,第一次和父亲一起习武,第一次去天启城之外执行任务,第一次踏上高山,第一次遇见大海,第一次被父亲斥责,第一次对洛师兄失望…… “到了。”王府管家低声道。 花轿停了下来,易文君搭着侍女的手踏出花轿,前方,一身吉服身姿挺拔的萧若瑾站在那里,他长得算不上俊秀,但身上带着皇家天生的庄重坚毅,年轻时也是许多世家贵族小姐青睐的对象。 萧若风目送着兄长走向他的新娘,和王府管家遥遥对视一眼,确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