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绡,不然她要心疼死。 萧若风也好不到哪里去,发丝和白衣上满是黄沙,手腕处因为用力过猛有些脱力,昊阙的剑刃上更是出现了一个不小的豁口,那是砍蛟龙角的时候留下来的。 “洪都城的人呢?” 萧若风喘匀了气,道:“都遣去城的另一边了,暮初安排了人看着,不会叫他们看见这里发生的事。” 暴雨还在下,劫海扇着翅膀停在两人身边,低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张开双翼帮他们挡雨。 “那条蛟死了吗?” “死了,蛟龙血引了些东西过来,怕是过一会儿肉都要被啃没了,等会儿你叫人捞上来。” 雷雨暂收,天色渐渐明亮,短暂的黑夜结束了,霜却在不远处看见江上的动静平息了以后立刻带人赶了过来,见两人躺在地上不动,其中一人还浑身是血,顿时被吓得脸色发白。 东方既白这回是真有些累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萧若风说了几句话,说着说着眼皮子就开始下垂,却听得地面传来远方的震动,像是有成百上千人正朝这边奔来。 马蹄,战甲,由远及近。 十几骑轻骑绕过城墙朝江滩边飞速靠近,“王爷,王妃!” 萧若风在霜却的小心搀扶下起身,垂眸看着歪在他肩头不想动弹的东方既白,轻声吩咐:“去叫马车。” 身边的人立刻领命而去。 肖斩江,王劈川,叶啸鹰等人策马来到他们面前,见到东方既白一身是血也是吓得不行,刚刚他们虽然隔得距离很远,但也看到了那诡异的天象,是以琅琊军行到洪都城外原地待命之后几位副将全都朝这里过来了。 “找几个水性好信得过的人把江里的东西拉上来带回徐府藏好,莫叫其他人看见。” “把这里的痕迹清理干净再去西城门外通知百姓回城。” 想了想,萧若风又道:“告诉安插在青王身边的人,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之后不管青王醒没醒都把他弄回天启,还有,把长皇子留在洪都城的几枚钉子全都拔了,伪装成在此次地陷中身亡。” 东方既白睡了冗长的一觉,她难得有一回真气消耗得如此厉害,都怪那条泥鳅,非得她在后面撵着才肯从地洞里钻出来。 醒的时候外面天光正好,透过窗纸的阳光漫过地面攀上了床沿,恰好落在她身上,到江南以后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么好的太阳了。她起身掀开纱帐,发现手上的伤已经包扎好,衣服也换了回来,床头和床尾搁着两个暖炉,烘得她身上热乎乎的。 她一歪头,立刻躺了回去。 房间的另一边传来一声低笑,将她睁眼之后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 东方既白撩了撩眼皮,“不许笑。” 萧若风放下手里的书信走了过来,“再躺一会也行,等下直接起来用午膳。” 午膳? “我睡了一天么?” “嗯。”萧若风在床沿上坐下,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你睡着的时候身上凉得很,怕你在地底太久受了寒气,我擅作主张给你把了脉。” 东方既白看着头顶的手腕,伸出手指落在他的脉象上稍稍查探了一番,“还好没什么事,那魔蛟的道行可比你们的大逍遥境还高,你一个刚入逍遥境的人何必冒这个险,得亏是我拽住了它的尾巴,不然准给拍得四分五裂。” 被按住的手顺势抚了抚她的侧脸,萧若风笑笑,虽然他劝住了叶鼎之,却没能劝住自己,还好没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