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捏住了她的下颌飞快一闪,但还是被咬到了一点舌头,萧若风倒抽了一口气,略略捂了悟唇。 理智回笼,东方既白心虚地坐了起来,“你易了容,我不习惯。” 萧若风的眼神有点子幽怨,她干咳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他削薄的唇瓣,也不知道暮初是怎么做到的,围着萧若风捣鼓了一通,五官明明没有变,但脸却看起来不一样了。 她挨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我看看?” 碧波荡漾的眼眸如同一汪清澈的湖水,萧若风环着挨在身边的人重新吻住她,温柔缱绻。 同样易了容的霜却在马车外等了许久才等到车帘掀动,他们现在正停在一处挂着徐府牌匾的宅院门口,暮初已经进府去打点了。萧若风下了马车,戴着帷帽的东方既白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也下了车。 东方既白没有易容,一是因为她那双瞳色罕见的眼睛太有标志性,二是东方姑娘不喜欢顶着陌生的脸。所幸女子戴帷帽并不少见,垂下的幕帘挡住脸,再换一身衣服就没人能认出来了。 跟着萧若风跨过门槛,刚好有一阵黄昏的风从远处的江面上吹来,东方既白朝那个方向转过头,她好像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太寻常的怨气。 萧若风见她驻足,停下来问:“可有异常?” 东方既白收回了视线,“进去说。” 徐府是萧若风安插在洪都城的一处私产,明面上住了几个老仆,实际上从水患开始后他派遣了不少探子来这里。虽然有厨房和下人,但烧菜的水平只够填饱肚子,暮初到城里还能营业的酒楼里买了一桌席面,顺便带回了一些消息。 肖斩江奉命将物资运到洪都城交给守城军便折返回渊止城和王劈川的部队会合了,他们琅琊军的人并不喜欢那位青王,所以能不打交道自然不愿打交道。 “青王住在城内最高的员外府,那是本地最有钱的富商,姓钱。”暮初想了想,“听说青王自从发现了龙骨之后便准备赶回天启了,出发的日子或许就在这一两日。” “可联系到了叶鼎之?”萧若风问道。 “已经在他的住处留下记号了,若他能避开青王的耳目,今夜子时应当会出来相见。” “现在江边是什么情况?”东方既白站在檐下望着逐渐暗沉的天际,他们进城前看到澜江边全是士兵,便没有贸然靠近。 暮初恭敬地答道:“因为澜江浮起了龙骨,所以每日都有好奇或是虔诚的百姓过去观望,澜江现在的水势还有些湍急,官府便派了官兵守在河边以防万一。” 这龙骨,听说是半截头骨,蛟龙的意志并不是死亡就会消散的,头被劈成了两半,怕是怨气重得很。 “怨气一日不除,澜江的急流便一日不止。它于澜江之中修炼多年,死后仍旧徘徊于此,若他日积怨入魔,澜江势必会再度洪水滔天,届时夺去它头骨的洪都城首当其冲。” 子夜的梆声响过,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避开重重守卫,翻过高高的院墙,确认身后无人尾随之后直奔下城区的观前街。 路过某处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夜莺的啼叫,他脚步一顿,旋即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身进了一处挂着徐府牌匾的小宅子。 叶鼎之进门的时候,萧若风正在看这些日子洪都城里的详细汇报,东方既白罕见地在旁边的小榻上盘腿打坐,要知道东方姑娘平素躺在椅子上的时间比她站着和坐着的时间加起来还长,萧若风好歹每日会抽出一段时间练剑,可东方姑娘就只剩睡觉了。 这么正儿八经摆出练功的姿势,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