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温香软玉在怀,视线一抬就看到了雷梦杀那活见鬼的表情,他揉了揉专心吃饭的脑袋,朝那边丢了个你不懂的眼神。 雷梦杀在心里飘过一万句卧槽,最后忿忿地低下头去大口一咬碗里捞出来的肉,却一不小心咬上了里面的骨头,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他无语望天,凭什么都是武功强得离谱的媳妇,萧若风家的就被驯得服服帖帖的,他家被驯服帖的反倒是他。 难不成,他还得和他师弟取取经? 连一脚一个小朋友的东方既白都能搞定,他家心月应该也可以吧? 第四天的时候,琅琊军在岔路口遇到了另一伙人,对方一个个穿得像个山野莽夫,和前几天被杀得片甲不留的山匪一般无二,但却排列得整齐有序,堵在官道上。 打头阵的薛断云派传令兵向后传讯,没过多久,他就带着对方领头之人过来拜见萧若风,“王爷,我们的援兵到了。” 对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末将按王爷的吩咐事先伪装成劫匪的模样进山探路,已在此地恭候王爷多日了。” 萧若风认得他这张脸,问道:“这一带的山匪近几日情况如何?” “一些较小的匪寨有所行动,大多都是撤离转移的,淮河边的分水寨目前还没有动静。” 秦岭四大匪寨,一个让东方既白端了,两个在秦岭腹地和他们不沾边,还有一个就是靠近淮河的分水寨。 突然出现的这队人是萧若瑾事先在金陵府安排的援兵,他们在出发前商量过等靠近淮河一带的时候分出四分之一的粮草和灾银往金陵东行绕路,伪装成行商的队伍乘船直奔水患波及的周边城池,剩下的继续朝南穿出秦岭前往重灾区的安庆府。 原地休息两炷香后,薛断云和雷梦杀带着前头押送的部队改头换面,脱下戎装穿上粗布棉衣,乍一看和前来接应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萧若风郑重地朝雷梦杀一抱拳,“二师兄,有劳了。” 雷梦杀随意地摆了摆手,“小事而已,刚好那边离雷家堡近,我顺路去看看。” 东方既白同劫海叮嘱了几句,后者啾了一声算是答应,“劫海会跟着你们一路飞出秦岭,有什么危险它会长鸣预警的。” “好嘞。”雷梦杀顺手撸了一把劫海浓密紧实的羽毛,“雕兄弟,接下去可就仰仗你的神威了。” 劫海仰起头,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东方既白一抬手,将海雕放飞了出去,萧若风也同薛断云交待完毕,目送着他们朝官道的另一个方向出发前行。 主力部队重新上路,萧若风和东方既白走在最前,远方的山峰逐渐低矮,再过一两日他们就能离开这片连绵不绝的山脉。 山行六里地,空中忽然响起一声短促的鹰叫,棕褐色的身影如流光般从后方掠来,扇动着翅膀悬停在萧若风身边,锐利的鹰爪抓着一只带血的信鸽,他神色微凛,伸手取下了绑在信鸽腿上的竹筒,里头果然有一卷字条。 东方既白伸手拎过进气少出气多的信鸽丢给身后的暮初,“留着晚上烤鸽子。” 凌霄擦擦爪子飞到了她肩上站稳,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萧若风看完了字条,“凌霄说什么?” “没看清放鸽子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从队伍最后的方向放出来的。” 这个时候通风报信的,无非是告诉他们背地里的主子琅琊军已经分道而行,那支往东去的队伍人不多,最适合袭击。 一支有着空中侦察兵,又有雷梦杀坐镇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