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若风?”面前的人叫了两声他才回过神,萧若瑾一指纵横交错的棋盘,“该你落子了。” 萧若风扫了眼棋局,捻起一枚白子落了下去。 萧若瑾微微挑眉,“我输了。” 萧若风下意识落了绝杀一子,这盘棋便结束了,他望着棋盘怔了怔,垂下眼,“承让了。” 萧若瑾笑笑,并不在意,他的弟弟钻研棋道颇深,自己这点水平放在他面前是不够看的,“谈点正事吧,江南那边的密报我看了,你觉得如何?” “不管那人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治理水患,长皇子怕是都会对他下手,但青王必定也会把人呢守得如铁桶一般,算算日子青王若快马加鞭这会儿应该已经到江南了,他这次特地带走了叶鼎之,我想,他大概会让叶鼎之去守那个人。” 萧若瑾寒声道:“那便直接让叶鼎之杀了那个人,嫁祸给长皇子。” 萧若风垂头思索了片刻,摇头道:“不可,叶鼎之需要取得青王的信任,事情不能办砸,若是那人真的有治水的良策,我们也要从他口中套问出治水之法再做安排。” 洪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解决水患才是最要紧的。 萧若瑾抿了抿唇,“天降暴雨是这次水患的源头,这要怎么解决?难道还要找道士做法不成?钦天监里的国师现在还躺着,父皇原本想把太医院的人砍了,幸好有言官劝谏,这种时候若是一怒之下杀了人,只怕更损帝王威信。” 原本是一南一北毫不相干的两件事,却巧妙地被人联系起来在暗中直指帝王不仁,天启城初时还有过一阵流言,后来在巡防营镇压下消失了。 “青王这一去,过段时间父皇想必会让你带兵押送第二批灾银和赈灾粮食去江南,你先做好准备吧。” 萧若风应了声是,这几日他每日去军营,也是这个目的。 一下午的时光弹指即逝,夜幕降临,萧若风和东方既白在景玉王府用了晚膳,席间王妃喝多了酒有些头晕便告辞回屋了,东方既白一介女客萧若瑾不方便招待,这种场合再叫侧妃出来又不像话,于是吃过晚饭萧若瑾没留他们太久。 坐上回去的马车,萧若风舒了一口气,见东方既白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立刻警觉地回忆了一下今天她听到的话,“可有什么不妥?” “你兄长比你大不了几岁,但是已经有……”她一手比了个五一手比了个四,“九个孩子了呢。听说他成亲也没几年,这是娶了多少个小妾啊?” 这还没当皇帝呢,儿子女儿加起来都快有他皇帝老子的一半了。 萧若风轻咳了一声,握住了她的两只手,“回头我就叫人把琅琊王府的后院都给推平了,就留一个主院,就我们俩住。” 东方既白扬了扬眉,丢给他一个算你机灵的眼神。 “兄长现在其实只有四个儿子,嫂嫂生下的嫡长子出生没几天就夭折了,为此嫂嫂大病一场,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东方既白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不是废话,谁家夫人看到自己的孩子没了,丈夫和别人的孩子一个个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高兴得起来才怪。 “王妃现在的性子挺随和,应该是看开了。”顿了顿,她又道,“我看王妃似是有先天弱症,怀孕的时候怕是怀相就不好,产后心气郁结,当时病得应该很严重吧?” 提起这事,萧若风正了正色,点头道:“当时兄长和嫂嫂的娘家人请了很多太医和民间的名医,联手诊治才把嫂嫂的命救回来。你突然说这个,难道是嫂嫂她现在身体还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