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所有事都很冷静,被萧若风戳破她喜欢他的那天她可是气得把人摁在雪地里狠揍了一顿,她仰头望着云层堆叠的天,“可能是因为我的血本来就是冷的吧。” “那师父和九殿下的问题解决了吗?” “算是吧。”她忽然多看了叶鼎之一眼,“徒弟,你现在算是青王的心腹吧?” 心腹二字让叶鼎之哭笑不得,“师父,弟子当初和青王认识也没有太深的交集,如今他只是将我当做棋子而已。” “欸……”东方既白敲了敲额穴,“你想报灭门之仇,得努努力混到他心腹的地位才行。被亲近之人背叛,从云端跌落地底,棋差一着满盘皆输才是最杀人诛心的。” “好的师父,弟子努力。”叶鼎之应道。 东方既白颔了颔首,问道:“青王派你来学堂卧底,有没有提起过景玉王这个人?” “景玉王……”三皇子萧若瑾,萧若风的哥哥?叶鼎之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起,但还是认真思索了一下,“青王很少提及他,只偶尔带过一句。太安帝半截身子入了土,朝堂上夺嫡有望的是长皇子派、青王派和琅琊王派,景玉王的声势……多是和九殿下合在一起的。” 东方既白在心里一哂,如此形势,若最后登位的是景玉王,会大出意料吧。 “这位景玉王低调得很,在朝中算不上身居要职,但未曾行差踏错,平素亦有仁德之名。”叶鼎之想了想,“倒是听说他娶了几位权贵之后和富家千金,想来暗中发展的势力不小。” “我看你来天启也没多久,怎么知道的比我还多?” 叶鼎之无奈道,“师父,您一天到晚都躺在这院子里,弟子时常出门行走,自然不一样。” 没办法,懒嘛。 东方既白闭了会眼睛,仿佛困得要睡着,然片刻之后她霍得起身,“说得好似我一天天只会睡觉似的,走,出门!” 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带着声势浩大的队伍出了天启城的门,城门口的士兵看着马车上的人递出来的腰牌,毕恭毕敬地让开了道,随后便见一虎二狮威风凛凛地走在马车后,一小队身着白衣的学堂侍从围成一个圆弧将它们护在中间,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出城之后,马车的车帘便被掀起,身穿鲛绡的女子大喇喇地靠在车门上,迎着刺骨的寒风懒洋洋地眯起了眼。 车厢里的少年很是无语地看着她,结果还不是换个地方睡觉。 两团毛球在他身后拱来拱去,把他拱出一个合适的距离后相互依偎着躺了下来,有人在前面挡风,它们舒舒服服的很快就趴下了脑袋。 叶鼎之在心里叹了口气,是不是只要跟东方既白待久了,都会染上爱睡觉的毛病。 驾车的霜却扬鞭跑了三里地,随后车速渐渐慢了下来,如今到了郊外,皑皑的白雪铺在枯黄的草堆上,远看就像在大地上铺了一层锦缎。 “姑娘,差不多了。” 东方既白睁开眼,看了眼前方广阔的天地,满意地点了点头,她一个翻身下了车,朝后头招呼一声,三只大猫立刻蹿到她身边。 “看这阵子把你们喂得油光水滑的,今天难得出来跑跑,赶不上我晚饭可就没肉吃了。”东方既白挨个摸了摸头,又朝马车上唤道,“徒弟,你也是。” 劫川蹭了蹭东方既白的腿,仰头吼了一声,劫财和劫色跟着狂吼,草堆上的积雪被这近距离的吼啸震落下来。 东方既白微笑地看着嘴角轻抽的叶鼎之,“徒弟啊,你应该不会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