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连个苦肉计都不会用,怪不得追不到人。 萧若风一扯唇,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雷梦杀觉得他好像在提醒自己什么,唰的往后退了一步脊背挺得笔直,“我可是给你守口如瓶的啊,你和东方的事我可没告诉别人!” 话音刚落,雷梦杀忽然觉得背后的气氛不太对劲,他一扭头,刚走到门边的柳月和洛轩饶有兴致地朝他们看来,“什么事,不妨展开说说。” “额……”雷梦杀顿时一噎,又低头去看萧若风,后者闭上眼一脸安详,他正想去把他摇起来,却发现对方已经疲惫地睡着了。 东方既白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才知道萧若风生病的,凌霄可怜兮兮地凑在她手边说着它主人病得多严重,一连声的啾啾啾让路过的人听着都心疼。 她敲了敲额角,忽然想起来她昨晚上把人摁在雪地里一通揍,略略有些心虚,她压了压凌霄的脑袋,“好,我看看他去。” 心虚的东方既白来到了萧若风住的院子,守在门口的侍卫看到她眼前一亮,随后又如临大敌似的生怕她又冲进去把他们的主子揍一顿。 她没空管他们五彩纷呈的脸色,脚下一点就掠进了院门,畅通无阻地进了萧若风的卧房,彼时风华公子睡得正沉,半点没有被突然出现的人惊动。 东方既白闻了闻屋子里的药味,端起搁在暖炉上的汤药浅尝了一口,“这药不行,拿去倒了。” 贴身侍卫一惊,给萧若风看病的大夫是从太医院退下来的老御医,看风寒杂症最是熟手,怎么东方既白上来就说一句这药不行。 “这药方把你们主子身上的寒疾都养出虫来了,他又不是风一吹就倒的人,这隔靴搔痒的药喝了顶什么用。”东方既白撇撇嘴,“拿纸笔来,我重写一个。”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 “还不快去!”东方既白的声音蓦地冷了八个度,那蓝灰色的眼眸里似甩出了两把刀子直往他们身上扎。 两人脖颈一凉,其中一人连忙躬身退下去取纸笔。 东方既白在床沿坐下,伸手拉过萧若风的手腕给他把脉,嘴上漫不经心地问留下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属下暮初。”那人顿了顿,“另一人名霜却,我二人是公子的贴身护卫。” 东方既白点点头,等霜却取来纸笔之后就着萧若风的脉象重新写了一张药方,用药的种类和份量都换了换,和原来的方子差了不止一星半点,“武火烧开,煮沸后改用文火再煎一刻钟,头煎好了就送来。” 霜却拿着药方,和暮初两人交换了几个眼神,在东方既白的眼刀再次甩过来之前机灵地退出去了。 两人走后,坐在床沿上的人轻哼一声:“不听话。” 手心里的指节微屈,在她的掌心里挠了挠,她抬眼,见躺在榻上的男子微微睁开了一丝眼缝,正温和地看着她。 萧若风醒了,昨天一宿没睡,如今发热虽然昏睡了一会儿,却睡不安稳,隐约听到东方既白的声音就醒来了。 睡前还听得雷梦杀在笑他不知道告诉她他生病的事,她若知道他病了就能猜到是因为昨晚上淋了雪,还是不叫她知道了。 也不知是哪个人自作主张,把风声放到她那里去了。 不过她能来看他,让他多少觉得舒坦了一些,刚想说话,胸腔里忽然涌上了一口浊气,他不由捂着唇闷咳了几声。 东方既白撇了撇嘴,伸手按在他胸口正中间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按压了